第(3/3)页 我吞了一口口水:“所以,如果当年钦天监的人把这个天象的征兆已经记录在了历书里,那当然也就会报告给皇帝,而皇帝,如果他相信了这种征兆,那就一定会加以防范,或者说——” 轻寒道:“加以防范?这种事如何防范?不如就直接说,下手!” “……!” 对,下手! 所以,一支骁勇善战,在西北地区所向披靡的军队,会在一夜之间覆灭,突然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甚至连关于他们的记载,都被时间湮灭了。 我打了个寒颤。 虽然我的前半生在皇城的红墙当中,已经目睹了太多的手足相残,也看到了世间太多的反目为仇,但对这种事情,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习惯,一想到那支陇西军的人如今都葬身在湖水之下,他们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惧,我就觉得汗毛直立。 我更难以想象的是,裴氏一族在这件事里,到底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以至于后来,他们要将皇陵修筑在遥远的西北,镇煞! 轻寒转头看了我一眼,看着在烛光下我苍白得接近透明的脸庞,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算了,还是早点睡吧。” 我摇了摇头,又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你刚刚说,两件事是一件事,到底——” 他看了我一眼,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在凤翔城见到那个年轻人,他是为了什么去那里的。” 我这才猛地想了起来:“锁子甲!” 当时我们为了引出胡六身后窥探锁子甲的人,答应帮他还清赌债,结果进到赌坊里,才发现是那个年轻人跟赌坊的老板在背后共同密谋这件事,那个赌坊老板显然只是做一个中间人,而那个年轻人的目的,就是要得到那套锁子甲。 轻寒说道:“这个天底下,我觉得记得陇西军,知道锁子甲的人不多了,还能记得的,多少应该是跟陇西军有些关系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而且想要得到那套铠甲,我认为是事情的关键。” 我想了想,说道:“这个世上的事,无非两样,情意和利益,他是为了哪一样呢?” “……” “如果说是利益,那么,他可能是得到锁子甲,跟胡老爹一样将这种精密的铠甲仿制出来。” 轻寒点了点头:“有道理,别忘了他是妙扇门门主的人,叶门主可是当年平西大元帅叶消难的后人,既然是军人出身,对这种铠甲,必然是非常向往。” 我又说道:“那,情意呢——?” “……” “他和陇西军之间,有什么关系?” 轻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的说道:“如果说,按照利益来推断,事情跟叶门主是有关的;那么按照情意来推断,事情会不会跟——跟他今晚来见的人有关?”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你是说,南振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