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是一身正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禀告公子,那些楼馆大多是本地的富商权贵所开设,其中女子即便脱离了贱籍,也没有离开。” 赚钱的工具,能让她轻易走人吗? 何况平民在爷的会所还有不少,你一朝老鸨翻身,难不成就可以裸辞找下家了? 风月场所没人了,那大家空虚寂寞的精神世界谁来抚慰? 一些读书人可喜欢看着追捧名妓,来显示自己的风雅多情了。 “还有一些人常年从事此业,不知能靠何谋生,便继续了这行业……” 声色犬马,被金钱浸泡久了,不管是男是女,总难免堕落。 小姐从良了,以前的高档化妆品谁来给她买单? 做哪样生意,能比走花路来的钱快? 纵使是《琵琶行》中的琵琶女,也怀念自己“五陵年少争缠头”时的风光。 朱佑栎对这两种人都不置可否。 只是觉得朝廷放人自由,还有“逼良为娼”之事发生,这是违法犯罪。 后一项是自我选择,他管什么? 但作为统治者,面对广泛开设的楼馆还是要警惕一些的。 “歌舞堕人心气……你们把咱们遇到过的楼馆都记下,孤倒是要看看,这江南膏腴之地,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靡音响起之地。” …… “公子要去祭拜孝陵吗?” 到了南京,作为老朱家的子孙,自然避不开太祖皇帝。 但孝陵为皇家陵墓所在,平时便有守陵之人维护,严防死守,朱佑栎要进入看老祖宗,只能暴露身份。 但身份一旦暴露,再想轻松的看到某些事情的真面目,可就不容易了。 而朱佑栎自小长在北京,对太祖皇帝的尊敬之情有,但更看重自己的责任。 “还是等下次过来再去祭拜吧。” 朱佑栎一摆手,选择不去看老祖宗了,给自己省点功夫。 南京这边,作为南直隶中心所在,大明朝的南都,奢侈繁华比起朱佑栎路过的其他地方是更为严重的。 在城区之间溜达,朱佑栎还见证了南京魏国公府大张旗鼓去城郊某座道观烧香的事。 那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王爷代表皇帝来慰问道祖了呢。 不用太子多问,只见朱佑栎盯着那边多看了两眼,汪直就主动去打听了消息。 “是当代魏国公徐俌所为……” 自打因为年少继承爵位,被家里老仆鼓动了做了几件丢人害脑袋的事情,引来定国公徐永宁这远房堂哥狂揍一顿,还压着人去了北京太学,看着恩荫进去感受了下文华熏陶后,徐俌也算涨了点智商。 毕竟北京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魏国公这种原本就得罪过太宗皇帝,之后一直没振兴家族的人才,长期吃老本的勋贵,并不占有很大地位。 对这种只有名头,没有实权,偏偏家里还算有钱的勋贵,只要皇帝有需要,他们就是待宰的肥猪,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可惜徐俌起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端着魏国公的架子。 北京城里的勋贵起初还想着能南京的爵爷拉进点关系,哄着这财大气粗的小子出点钱,加深友谊。 结果发展徐俌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除了京城里的其他国公,其他的伯爵侯爵他都看不起。 如此做派,也是震惊了对方。 后面一合计,觉得以皇帝对城中勋贵的限制,八成容不下这家伙。 为了防止和傻子玩拉低自己智商,不如提前划清界限。 所以徐俌在北京城里待久了,还很委屈自己周边没多少人恭维,除了他花钱时候会凑上来很多人之外,其他时候没几个搭理他的。 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引荐,徐俌后面认识了仝寅。 这位大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开导了徐俌的苦闷,让亲眼见证过砍头行为,从而蒙上一点心理阴影的魏国公拜为神仙一样的人物,然后年纪轻轻的,就在封建迷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对徐俌来说,吃喝嫖赌、欺男霸女不能多干,他堂哥和皇帝都不喜欢这样,干的出了圈,南京的官员还会弹劾自己,把魏国公当成凑绩效显功绩的,顺便展现一下自己“不畏权贵”的风骨—— 这么大的软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不捏白不捏啊! 可搞封建迷信就不一样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