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阳王,”释衍和尚面色凝重地说道:“到时候,您将此文交上,陛下定当以您文章的立意,在朝堂上,与百官讨论,到时候,此文必遭到诸多大臣的反对。” 朱佑俭也说:“是呀,此文一出,何止是朝廷百官反对,而且,定然是天下骚然。哈哈,不过,南阳王,我还没问你,你是否能够帮朕这个忙。虽然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朕的用心,但朕只和你说一点。” “大踏步的后退,为的是大踏步的前进,勿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况且,有御弟关寿将军,朕保证,北京无虞。” 朱聿键惊诧地说:“陛下,这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怎么,怎么……” “哈哈,”朱佑俭大笑,“南阳王,你是不是想说,朕的做法和那流寇很像,对不对?” 朱聿键不敢说了,他知道,这个话是犯忌讳的。可如此做,正是李自成战略战术的要点。 朱佑俭笑道:“没错,朕就是和李自成、张献忠学的。哈哈,你不要多想,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本就是作战的精髓。以赴死之心,力战无胜之敌,此为腐儒之念,而非兵家之念也。” “想当初,杨嗣昌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结果,还是没能抓住李自成、张献忠。自此,朕也总是彻夜难眠,思考这一问题。经过一段时间,朕悟到,这不争眼前得失,方能看清全局。” 朱聿键一脸茫然,他听不懂这位皇帝的话。确实,这个朱聿键在监狱的几十年的生活中,学的都是儒家经典或者是讲义,对于兵家,他从来没有认真读过。 之所以不读,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对于兵者,诡诈之道,朱聿键如众多士大夫一般,不屑一顾。 “南阳王应该知道,”朱佑俭继续道:“这天子守国门一句,乃是我成祖迁都北京时,由姚广孝造的舆论。一句天子守国门,既说明了迁都的意义,又为后来成祖横扫漠北提供了理论支持。” 说完,朱佑俭突然想起了现在的道衍——释衍和尚。 于是,笑着对朱聿键说:“哈哈,南阳王,还没来得及仔细介绍,这位释衍大师,乃是朕的主录僧。此人虽是和尚,但学通儒释道三教。若问他最精通何道,哈哈,这位大师最精通的,却是这韬略兵法,大师之能,不在姚广孝之下。未来,你要多多向他求教。” 听皇帝这么说,朱聿键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黑衣僧人——释衍和尚。 现在这个和尚,比起在庆寿寺藏经阁,那一脸油腻,胡子拉碴,衣衫褴褛的外表截然不同。不仅面目修的洁净似玉,一身黑色镶金线的袈裟,更是让他与一身黄袍的朱佑俭站在一起时,也显得毫不逊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