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初九觉得，这位华家的大小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手段竟然这么极端。

    极端到让人觉得可怕，甚至疯狂的程度了。

    “老爷子发现这件事之后，只能尽其所能的保护好那些私生子女，免遭奶奶的毒手，他在外面的孩子很多，最后活下来的也就只有三个。”

    宋初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墨归尘又问：“奶奶去世得很早，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墨老爷子做的？”

    墨归尘摇头，“老爷子那个人嘛，看似无情、实则多情，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毕竟骗了奶奶，奶奶又为他生下三个孩子，又霸占了华家的产业，所以没做那么绝。”

    墨归尘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听说，奶奶被查出了遗传性的精神疾病，后来人彻底疯了，自己自杀的。”

    宋初九眉心一跳，想起了沈夜白之前所告诉她的那些话。

    他好像是说，萧墨清的母亲也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

    墨归尘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讲起爷爷奶奶那一代的故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萧墨清的母亲也……

    当时沈夜白告诉她这些的时候，也说过只是传闻和一些猜测，真实细节无法考证。

    可墨归尘这么一说，大概就是坐实了这件传闻是真的。

    墨归尘看着宋初九陷入深思的脸，“你猜的没错，姑姑确实也被查出患有精神类疾病。据说她是最像奶奶的那个，智商也很高，爷爷应该是知道什么，在很早的时候就带着姑姑去检查了。”

    “这件事一直被牢牢的瞒着，谁也不知道。毕竟姑姑聪明优秀，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个学霸，长得又漂亮，和当年的奶奶一样瞩目耀眼。”

    “这个传闻出来之后，哪有几个人敢去娶姑姑啊？当年奶奶手刃情敌的事，在圈子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如果真把这样一个女人娶回家，家宅是不可能安宁的。毕竟男人哪有几个不喜欢在外面找女人的，万一真被弄个断子绝孙，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随后，姑姑就和姑父私奔了，反正姑姑也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是个精神病，私奔就私奔吧。”

    宋初九蹙眉，“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萧墨清的母亲被检查出有精神类疾病的事，被人一直牢牢瞒着的么？既然是牢牢瞒住，怎么可能突然泄露，还有……”

    宋初九对上墨归尘的凤眸，“这种病，如果在不发病的情况之下，很难检查出来吧？你也说了，萧墨清的母亲智商很高，正常人很难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世人都有一个误区，总觉得精神病就是傻子。

    实际上，患有精神类疾病的人，不但不傻且智商还很高。

    现在这样的社会，节奏快压力又很大，每个人多少都有些精神压力或者抑郁，也并不算什么。

    就算是遗传的家族精神病，如果没有通过强烈的刺激，也未必会发作。

    墨归尘的奶奶和萧墨清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都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