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裴司镇怎么可能拒绝,只要豆沉鱼觉得没问题,那么他也没问题。 即便知道书本简单,豆沉鱼还是认真地翻看了一遍,这么一来也不会让裴司镇觉得她只是在装样子。 本来没事的时候裴司镇就爱看书,而今天晚上两个人算是找到了共同的兴趣,都在看书,只是豆沉鱼翻书本太快,在裴司镇眼里误会成了可能是在看不懂,也就可能问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思索着要不要去教教她,但又不知道豆沉鱼的知识底线在哪里,怕伤了她的自尊,倘若豆沉鱼真的只有四五年级的水平,那么高三的书本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天难了,就算去念了也不可能考得上大学。 除非辍学之后豆沉鱼有在自学,那就另当别论,至少不会全然不懂。 裴司镇正在犹豫的时候,豆沉鱼也在犯愁,高中的书本对她来说太容易,曾经在她八岁的时候就念完,现在让她装不懂问裴司镇,感觉有点怪怪的,就像是拿着幼儿园的问题去请教他一样。 早知道会有放不下身段的一刻,她刚才就不说那样的话了,戏演过了头还不是让自己尴尬,一点也不好玩。 当然她也知道裴司镇看她的那个眼神儿就像她在不懂装懂一样,谁让原主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却还妄想要去参加高考,简直就是在不自量力,同时也把考大学想像的太过容易。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虽然一句话也没有交谈,但还是在空气里嗅到了一丝的尴尬,却又彼此忽略,注意力各回各的书本之上,心却没有了刚才的平静。 尤其是裴司镇暗自懊恼一句简单的我可以教你都说不出口,怕低估了豆沉鱼的能力,会让她不高兴。 豆沉鱼则是随意地翻了几张练习卷以后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打呵欠,其实卷子上的内容她都没有记在心上,只记得裴司镇的字写得是真好看,刚劲有力,浑然天成,看久了会让人着迷。 见豆沉鱼一副无聊的样子,裴司镇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想法,试探地问:“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豆沉鱼老实回答:“没有。” 不是她想食言,而是太小儿科的问题觉得问出来像是个弱智,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明天先去了学校再说,学校要不要收她还是个问题呢。 “既然困了,那就先睡觉吧。” 如果真的什么也看不懂,对豆沉鱼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还不如帮她找一个台阶下。 该摸的底已经摸了,豆沉鱼也没打算再看下去,又打了一个表示很困的呵欠:“嗯,我睡觉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强调道:“记得明天你要陪我去学校。” 她怕不多说好几次,裴司镇会忘记,其实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裴司镇是上一届的高考状元,把他一起拉去,校领导肯定是热烈欢迎他的,而不是她一个人去要从五年级跳级到高三年级去念书,有被轰出来的可能。 那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