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撩错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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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也不相信,木讷的父亲会做出这样浪漫的事。
“她收到了,”傅野叹口气:“我刚打电话问过母亲。她对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她收到过这样厚厚一摞信,被你父亲对妻子的情意打动,本来打算参加那场生日宴的。”傅野走过去,轻轻揽住晏姝的肩膀说:“很可惜,你父亲为了给你母亲一个盛大难忘的三十岁生日宴会,选了很多很多酒店,却对哪个都不够满意。”
“我母亲还没等到最后敲定的是哪家酒店,你的父亲便失联了。再也没有来信。她没能参加生日宴会,也没能写歌。”他把怀抱搂得更紧些:“我母亲后面才知道那个不幸的消息。”
她后来才知道,晏姝父亲的飞机失事了,悲伤的贺暮枝最终并没有操办自己三十岁的生日宴。
晏姝把脑袋埋进傅野的怀抱里抽噎:“我对我的父亲都没什么印象了。连我都以为他对妈妈只有责任,他们都这么评价我父亲……”
傅野轻轻地拍着晏姝的背,低声安慰:“所以真相大白,对你的母亲是好事。她为了晏家、为了你付出这样多。现在看来,都是值得的。你长得这样好,父亲又那样爱她,她今天是最幸福的人。”
傅野轻轻叹口气。
本以为仅仅是举案齐眉的朋友,结果对方掺了真心。
可贺暮枝又何尝没有真心呢?
在丈夫过世后,年仅30岁、身份显耀的她却没有选择改嫁,继续在晏家培养着年仅五岁的女儿。
她对晏姝有多严格,便是对晏姝、对她的丈夫有多少爱意。
他对这个伟大的母亲,更加崇敬。
“你说得对,我妈妈今天是幸福的哭了,”晏姝探出头,紧紧回抱着她:“我以后也要让她做最最幸福的妈妈。”
傅野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她的眼泪,然后温柔地说:“好,我陪你一起,让她做最幸福的妈妈。”
“谁说她是你妈妈了,”晏姝流着泪笑着轻轻拍他:“那是我妈妈。”
“那不是早晚的事?”傅野蹲下来认真地给她擦泪痕:“不哭了,我们先吃饭。要让她放心。”
“好嘛!原来是问你这个,怪不得把我支开,”晏姝接过纸巾,自己擦擦眼泪:“我要好好吃饭,我今天真替她高兴。”
付出的情谊有了回报,确实是一件幸事。
“是很高兴,我们还聊了别的,”傅野把筷子递给晏姝。
她果然非常好奇,立即问:“还聊什么了?”
傅野低下头,准备着自己的餐具,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还问我,最近住在哪里。”
“什么?!”晏姝立马抬起头:“那你怎么说啊?”
“我实话实说的。”傅野淡淡地答。
“你你你,你怎么能实话实说?!我妈妈很古板的!”晏姝急得不得了,直接站起来:“你别看我哥那个样子。贺家是很刻板的作风!”
“慌什么?我说我睡客厅。”
“……”晏姝愣了下慢慢坐回去,品出了外人听到这个回答的想法,她点点头:“哦,那这话也没错。回头我会好好谢谢我哥哥的安排。”
晏姝低头一边吃菜,一边庆幸最近对傅野管得很严,果然是正确的。
她现在不允许他在自己脖子上捣鬼了。
今天也因此逃过一劫。
傅野给晏姝夹了注青菜,然后顿下筷子问:“阿姨还问我们打算什么结婚,你怎么想的?”
“……咳咳……”晏姝猛地抬头:“我才20岁,我没想法。”
“别装了,”傅野放下筷子,改而搂住她的腰:“我可记得在池泽市,你天天催我结婚。怎么,现在婚约没了,就不算数了?”
“对啊,没有婚约了,我想通了,就不算数了。”晏姝理直气壮地回答。
傅野叹口气:“为什么和你谈了两个月恋爱,我们的进展在不断后退?”
“后退?”
“最开始,你天天念叨和我结婚。还叫我什么来着?”傅野故意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哦,叫我hubby。”
“你赶紧吃饭,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晏姝羞得脸都热了,捂住耳朵。
“行,不说了,吃饭。”傅野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挪下来,然后问:“不说这个可以,但是以后的称呼你能不能升级一下?”
“看你表现,”晏姝舀了勺妈妈牌排骨汤填到口中,幸福到流泪。
傅野却迟迟没有动筷子,沉思着说:“虽然不让说了,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反思一下。为什么现在只混了个男朋友的头衔。”
“……”晏姝小声嘀咕:“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够主动。”
“所以,主动会有故事吗?”傅野含笑问。
“不会!你好烦!”晏姝给他夹了块叉烧放进盘子里:“快吃饭啦!”
“好,”他夹起贺暮枝亲手做得叉烧,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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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池铮果然来送材料,晏姝把傅野支开,打算把池铮带到一边。
她还记得头一天傅野说曾经问过池铮一个关键性问题,能够证明他动心的时间。
每个女孩子都对男朋友的心动时刻很好奇,她也不例外。
被晏姝单独叫走,池铮有点恐惧,他回头看了老板一眼,傅野朝他点点头。
池铮只好认命地颤巍巍跟在晏姝旁边。
门“哐”地一关,池铮心头一跳。
他讨好地问:“晏……晏小姐,有什么吩咐?”
晏姝眨眨眼,神神秘秘地问:“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作答!不许撒谎!”
“一定一定。”池铮谨慎地点头。
晏姝鬼鬼祟祟地问:“傅野有没有问过你,信不信一见钟情的话啊?”
一见钟情?
“问过。”池铮不假思索地答。
他对那一幕记得非常清晰,因为印象里傅总是个很理智的人。
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
“真的吗!”晏姝的眼睛都亮了。
池铮察觉到晏姝情绪的变化,仔细想了下补充:“很早的时候就问过,早在你们去玫瑰园之前。”
“这么早吗?!”晏姝更开心了。
就好像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挪走。
早在离开池泽市的那艘船上,她还觉得他不喜欢自己,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无足轻重。
虽然早已明白当初想法的荒诞,却还是忍不住生出甜蜜。
“当然,我从不骗人!”池铮一个机灵,又开始翻手机:“啊,我还有东西给您看。”
“呐,这些,这些,还有这些,”池铮把手机递给晏姝:“都是您走以后,我录下的宝贵资料。”
他低低又补充一句:“您可千万别给傅总知道,我给您看这个。我会被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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