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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成笑笑，没再说话。他压根就没觉得消灭一支雇佣兵有多了不起，这些家伙不管是战斗力还是作战意志，跟他在缅甸遇到的美英影子部队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暴打小朋友一点意思都没有。

    科维奇拿出照样机，照着满地尸体咔嚓咔嚓的拍照，这是外国势力干涉塞尔维亚内政的证据，必须牢牢掌握住，必要的时候公布出去，会对他们很有利。约维奇则用英语向刘艳自我介绍：“刘小姐是吧？我是南斯拉夫国家安全部的，奉上级之命前来接应你，将你置于我们的保护之下……”

    刘艳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你们是南斯拉夫国家安全部的！？”

    约维奇说：“是的！”

    刘艳一下子躲到了郁成后面。

    郁成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刘艳神色恐惧：“我……我信不过他们！把U盘交给我的那位塞尔维亚女特工在牺牲前叮嘱过我不能相信警察和国家安全部的特工，她和她的战友就是被他们出卖，全军覆没的……”

    郁成盯着约维奇，露出一丝警惕之色。

    约维奇却露出痛苦的神色，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刘艳：“你说的女特工是她么？”

    刘艳接过来一看，愣住了：

    照片上，博斯科维奇笑灿烂，从后面搂住眼前这位年轻的特工的脖子，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极为亲密。不需要文字，不需要语言描述，仅仅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能读懂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迟疑的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约维奇说：“她是我的恋人，我们说好了下个月就订婚的……”说到这里，这位冷峻的塞尔维亚汉子声音颤抖得厉害，眸中滚动着泪花，转过身去，肩膀不受控制的耸动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大家都知道，这个铁打的汉子哭了。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恋人的惨死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生生撕裂，血流不止，这种痛苦更甚于死亡，他能忍到现在才哭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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