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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亚忽然出现在吕言身旁，明知故问地说道：“嗯？洛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站在外面？”

    吕言脑袋都没动，只是瞥了她一眼。

    略显无奈的轻叹道：“搭话技巧也太差了吧。”

    即便盖亚做事再糙，她也是大地母神。

    大地上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

    这其中，同样也包括奥林匹斯山上发生的一切。

    可能也是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吕言的态度。

    听见他的话，盖亚倒是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在感慨什么？”

    “怎么这么说？”吕言问道。

    “虽然我依旧不敢说了解你，但至少也在一起这么久了。”

    盖亚往吕言的位置上凑近了一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知道这样听起来很奇怪，可，你与所有的神祇都不同。”

    “就好像……”

    盖亚说到这里突然愣住，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具体的形容词。

    直到看见了海岸边涌起的浪花，。

    “……就像海洋与大地，看起来是紧密结合在一起，但实际上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听到这里，吕言忽地笑了笑。

    他脸上的表情是不置可否。

    只是他突然觉得这位大地母神，似乎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满脑子只有贴贴的想法。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以为自己是孤独的。

    而原因，只是简单粗暴的归结为，只有自己是不死不灭。

    可是在面对神祇这样与自己同为永恒存在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错了。

    他依旧可以感觉到孤独。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死，和其他人会死这么简单。

    他觉得自己孤独的原因，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

    自己没有同类！

    即便他再怎么认同自己人类的身份，可人类这种生物，终究不可能做到这样永生不死。

    可自己是神么？

    吕言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盖亚，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个无神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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