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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的高度开始加速下降，耳朵里发出嗡嗡的耳鸣，程彻的目光看向天花板，开始考虑是采用装作因为噪音太大而没听到呢，还是转移话题。

    “不许装傻，”相处久了以后，乔葵已经一看到程彻的眼神飘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轻轻拧了一下程彻的胳膊。

    “啊，”程彻像是回过神来，狡黠地笑道：“我在想，刚刚上飞机的时候。一开始，我让你坐窗边，方便你可以看风景，你一定不肯。然后，明明是检察官，飞行精灵的优势这么明显，你都不愿意培育……”

    听到一半，乔葵就意识到了程彻想说什么，连忙捂住耳朵。

    程彻坏笑着握住她光洁的左腕，不让她得逞，“那天晚上你来支援的时候，脸色也差得可怕，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太晚了，你太困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你怕高啊——”

    “怕高怎么了，”乔葵放弃挣扎，“是人就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恐高。我们又不是天生会飞的生物。”

    说完，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左手，隔着衣服，狠狠地把程彻手臂上的肌肉旋转90度。等程彻经受不住，松开手。乔葵两只手都开始进攻程彻的手臂、脸颊，以及帽子。

    “哎哎，别动我的帽子，”程彻挤眉弄眼，赶紧捂住自己的帽子，“等我头发长出来让你看个够。”

    “切——平常那个寸头有什么好看，”乔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前面的旅客，飞机正在降落，请不要在在降落过程中打闹。”

    一时间，空姐的劝告将周围乘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妈妈，这个是不是叫做打情骂敲啊，”坐在乔葵对面旁观了全过程的小女孩稚气的声音回荡在舱室中。

    坐在小女孩旁边的母亲歉意地冲着两人点点头，轻声纠正：“是俏，不是敲。”

    脸色红得像是刚刚擦上了浓重腮红，乔葵松开手，正襟危坐。

    过了一会，飞机中的噪音越来越响，渐渐转为平飞，即将着落。她又轻轻辩解道：“飞得低一点我不怕的。”

    “一点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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