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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把手机递过去，脸埋在双手的掌心里，眼睛睁得大大的，顺着指缝看自己的脚，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好了。乔光明的事情让他震惊，五年前的那段感情仿佛又回到眼前，那个人他好像还没有完全忘记，可是就在刚才，他还在跟宋锦接吻，并且十分火热。

    秦野有些想笑，笑自己，可他又实在是笑不出来。

    “乔光明于今日下午一点去世，经纪人发文确认。”宋锦一字一句念出屏幕上的话，随后更加茫然了，“乔光明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秦野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说话。

    “我之前好像没听说过他，为什么自杀？”宋锦见他还是不动，又慢慢道：“哦，他是你朋友吧，那个，节哀顺变。”

    她还在那说一些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他是个好人一定会去天堂之类的话，秦野突然觉得宋锦的声音很刺耳，让他很烦躁，秦野抬起头冲她吼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说了！”

    刚才还絮絮叨叨的宋锦立刻像失声了一样，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心想穿了衣服的秦野，生气的时候还真有点可怕呢，还是露腹肌的时候可爱。

    吼完见她愣住了，秦野立刻道歉：“对不起，我……”

    不等他说完，宋锦立刻道：“没关系，我知道朋友永远离开你的感觉。”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不过秦野丝毫没有注意到。

    很快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宋锦刚把手机递过去，秦野一看显示的是座机号，顺手就划到那个红色的电话图像上去了。半分钟不到，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秦野再划掉。

    等手机第五次响起来的时候，宋锦接过去，说：“这个推销的太锲而不舍了，我替你接了吧。”

    秦野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唉呀妈呀我的少爷，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跟你说乔光明那事吧薛姐建议你发个微博，她说之前就有这种事，就因为合作的女演员没及时发微博被粉丝喷了，你发一个哈。”

    虽然有东北口音，但宋锦依稀听出这是程楚的声音，等他说完这一咕噜的话，才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是宋锦。”

    “啥玩意儿？”程楚立刻改口，变成标准的普通话，“宋锦啊，秦野在吗我找他有要紧事。”

    “在在在，你等着我马上给他。”

    宋锦正要递过去，只听秦野说：“开免提。”

    她开了免提，心想秦野现在有点像面瘫冷漠总裁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什么事？”秦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一样。

    程楚又将刚才那段话重复了一遍，秦野声音低低的“嗯”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座机电话没放好，程楚跟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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