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且即便取栓之后,还会发生多次的再灌注,再加上如此大的挤压伤,非常容易发生横纹肌的溶解,如果不果断点,后面透析要花费多少钱? 实话实讲,这个病人有保肢的可能,但是就算他把腿保下来,剩下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够挣到他保肢的钱。 当然,陆成也无法替病人和家属自己做决定:“他这个伤太严重了,现在一切情况都还不明朗,如果再坚持保肢,非常可能有生命危险了。而且保肢手术也非常复杂,保守估计花费也在五十万以上,甚至一百多万都有可能。” “这还不考虑他神经是否损伤,如果神经损伤了,即便腿保住了,没有功能,也是没用的。” “或许对别人来讲,保肢只需要闯两到三关,但是他至少要闯七八关。只要有一关没闯过去,前面的努力就都白费了,钱也白花了。我能说的都说了。” 中年妇女的脸色立刻惨然起来,那中年汉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因为脸部的擦伤而没讲话,但此刻听到这么多钱,也是伤心地把脸给盖住了,身子在微微颤抖。 陆成看着这一幕,内心实在不忍,但这就是活生生的事实。这笔钱,陆成也觉得是天文数字,并没有太多的经济效益。 如果患者的家里很有钱,那么还可以用这么多钱赌一下以后的生活质量。如果是这些钱东拼西凑都还凑不出来的话,还真不如截肢了就一了百了。 “能少点吗?医生,能不能再少点啊?”她忽然抬头问道。 陆成听到这话,只是苦笑:“一切都只是预计估计,这还是保守的估计。少不少也不是我们医生能够决定和绕着我们想法转的。” “我们还想所有人都没有疾病病痛,希望我们大家都失业转行去干别的。但这现实吗?” “我们要尊重事实,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有这么严重。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严重,你可以选择的时间也不多,如果再继续拖的话。” “不做手术,他也有生命危险!” “你最好能够在十分钟以内给我答复。” 陆成说完,忽然觉得内心是一松又是一沉。 如此把真相讲出去,一切的选择权都在了病人家属身上,罪恶也放在了他们那里,似乎觉得没钱治病那是别人自己的事情,医生不是圣人,陆成自己家也贴不出来自己的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但是,有病人在面前,明明还有机会能够救治一下的,却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无法继续进行,这种无奈,这种失落,这种打击,又有谁来安慰呢? 钱这个东西,有的人没命用钱,没的人用命保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