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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太阳还没有露头，但是天空已经略微明亮了一些。

    “为了赢。”韩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赢了之后呢？”项安继续追问道。

    “这......”韩信面露难色，略有犹豫。

    “赢，不是战争的目的。”项安的眼神变得稍微有些锐利，看着北方，“赢，只是咱们注定要经历的过程罢了。”

    “赢了之后，要干什么，是必须要去考虑的东西。”

    项安扭过了头，看向了夹县城内。

    成年还零零散散的分布着项安攻城时留下的尸体，包括县衙内，血腥味估计一个月都散不开。

    项安垂下了眼睛，抿了抿嘴唇。

    这就是战争。

    “我们并非是为了赢才掀起战争的，至少俺不是。”项安勐地锤了一下城墙，城墙的边缘直接被项安锤裂，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赢得战争什么都无所谓，那站在战争尽头的东西，才是俺的追求，俺的目的。”

    “小业，老韩，你们看一眼，看一眼那被赶到县南的百姓，他们是什么样的眼神？他们又是什么样的态度？”项安指向南边，正在被疏散的百姓的方向，“他们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

    太阳，从东边的天际，冒出了一个脑袋。

    “俺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即便我在应敌的时候如何残暴，俺也无法说服自己对这些普通的百姓落下屠刀，他们只是受害者罢了，难道还要让他们继续被害吗？”项安转过了身，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绝对不行！”

    “战争，毫无疑问会带来苦痛，但是这些苦痛，都是通往最终欢笑和幸福的台阶，俺坚信着这一点。”项安眯了眯眼，“无比的坚信。”

    他已经看到了，看到了北边扬起了灰尘。

    那是秦嘉的援军，他这次率军作战的目的所在。

    “所以，为了那最普通的笑容，为了天下泰平这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即便是再多的战争，俺也会去打！”

    “而且——”

    他拿过了自己的三截大铍。

    “绝对会赢！”

    ......

    “呃——”何柱气喘吁吁的骑着马后退了一步。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强！？

    “假楚的将领，就这种程度？”梓娟长枪抖动，虽然嘴上调笑着，但是面若寒霜。

    和自己的部下一样，秦嘉也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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