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校尉忙赔笑道,“臣哪里是心疼啊。能痛快死在咱们的箭下,总好过被极刑处决吧?这可比车裂,凌迟要仁慈多了。臣是在琢磨,还有没有什么能叫皇上更过瘾的玩法。” “你小子,自小鬼点子就多!说吧,想怎么玩?” 这二人均是东昭帝儿时的侍读。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抑或是三人本就臭味相投。随着东昭帝即位,他们间残暴不仁的行径也就慢慢浮出了水面,并且日渐被合理化了。 而上行下效。如西郊这般的猎人场所,地下还有几处,专供公侯贵族们解压作乐所用。那里的多是些犯了错,又签了死契的家奴。要打要杀,皆无须报知于官府。 连皇帝都带头在做的事情,官员们岂还敢说三道四? 东昭当今的风气怪得很。对民众法制严明。对勋贵且是听话的勋贵,却是无底线地纵容。阶层间的矛盾日益激化,民愤也已在悄然酝酿中。 许校尉打了个响指。 “按道理讲,人该比动物精明。可困兽犹斗,而这些死囚被关久了,早失了存活下去的意志,哪还来的气力跑?猎起来,自然就少了原本该有的趣味。既如此,皇上何不就给他们点希望?” 听罢,东昭帝龙颜大悦。 “好!你速去挑拣一批有活力的。经你一说,朕当真也想瞧瞧,人的求生本能可以有多强。” 一盏茶后,一队三十几人的囚犯被领了上来。清一色都是蓬头垢面,戴着手镣脚镣的男子。年龄小的在十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过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们中,有的是作恶多端的凶徒,有的是曾忤逆过皇帝的罪臣之子。不管生前如何,死期却都在今日了。 一反常态的是,东昭帝跃下马,背着手从他们面前走过。 “将他们的镣铐解了。” 闻令,负责押解的御林卫俱是一怔。但无人敢多言,只动作麻利地照做了。 一阵叮叮哐哐声过,男囚们的四肢终于找回了久违的松快。呆滞的目光中稍稍恢复了些生气,同时也饱含警惕。 “上了这个场将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清楚。但朕今日大发慈悲,准你们一次逃生的机会。 两刻钟之内,若有人能够躲过朕的箭和御林卫的刀,朕便赦免他及其家人全部的罪责,返还自由身。” 男囚们反应各异。虽也有一眼识破东昭帝意图的,但多数人仍不免被诱惑得狂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