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祝瑾年走出洗手间,悄悄绕到他们那桌的侧面,拍了几张照片,还录了一段视频。 再回去的时候,隐约听到欣雪正在说:“……除了你们说的几件事,其他我都记得很清楚,求助电台时说得那什么一连几天的记忆都没有这种事,根本没有啊。我是一天一天过的,不可能从周一直接跳到周五。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梦游时为什么要说这个,唉!人在做梦时总是五花八门、天花乱坠的……” 余光见她走近,聂羽峥很自然地站起来,绕过桌子,将祝瑾年刚才坐的椅子往后拉了一下,双手搭在椅背上,像是等她坐进来。 祝瑾年受宠若惊,一边说谢谢,一边坐好。 确实惊到了,以至于坐下后仍有一分多钟不在状态,神游太虚,脑中反复问着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聂羽峥神色如常,“再观察一周左右,到时再联系。” 祝瑾年听聂羽峥说这句话,才回神,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对欣雪说:“嗯,先按他说的,如果再发生这种‘梦游’,你随时联系我……或者聂……聂羽峥。” “好。”欣雪点点头。 祝瑾年看向聂羽峥,用询问的语气说:“那我们就……” 他不接,只和她对视,眼中含着几分笑意。 难道刚才的失态被他发现了?祝瑾年明白了,他一定是故意做那个动作来捉弄她!她瞪他一眼,撇嘴,抬手摇了摇,“买单买单!” 聂羽峥手部刚有动作,她就做了个“停”的手势,“这次别跟我抢,不能每次都蹭你吃蹭你喝。” 他不语,并没去掏钱包,而是从桌角一个长方体盒子里抽了一张纸巾,对折一次,轻轻放在她的咖啡杯旁。 祝瑾年警觉起来,右手抓起纸巾,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怕上面沾了什么污渍。欣雪眨眨眼,看了她一下,笑了,指了一下她的嘴。她会意,赶紧用纸巾抹了一下,敢情刚才大饮一口咖啡,泡沫变成了“白胡子”。 再抬眼,聂羽峥已经把信用卡给了服务员小妹。 好一招声东击西。 目送欣雪上了的士,祝瑾年发现聂羽峥还是远眺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似乎还挺“依依不舍”?见他一直没移开目光,她故意问:“你觉得怎么样?像不像双重人格?” “你不在的时候,我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对近几个月、近几天的事记忆清晰,能清楚地说出自己的行动轨迹和一些印象深刻的事,高考之前的一些经历也都记得。而对于那些没有记忆的事,比如,电台求助、与我通话等,无论我如何提醒、暗示、重演,她都没有丝毫反应。从记忆的连贯性来看,确实符合分离性心理障碍的特征。”聂羽峥回答。 “她打电话到电台时候说,高考前后才出现这种‘失忆’的症状,说明这种失忆不是从小就有的,而是在某一天忽然出现的,我觉得忽然出现的不是失忆症,而是她!” 聂羽峥听完,若有所思,“忽然出现的次人格?” “高考失利或者是其他什么巨大的打击,次人格就出现了。”祝瑾年猜测。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主次人格与出现时间长短没有关系。” “对了,疤痕的事?” “因为朋友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具体事件不愿多说。” “跟我当初猜想得一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