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猫薄荷可真好吸(七)-《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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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这里?”

    应存略微讶异地摇下了车窗,看了眼面前熟悉的房子,和它毗邻而居的赫然便是自己刚买下来不久的家。他被调入特处部,不得不在这城市里寻找了个落脚之处,听了推荐加上机缘巧合方买了这里,看中的便是这一片区域清闲幽静。

    竟然不知道会和小搭档是隔壁。

    寇秋抓着他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低低哼了声。

    ——那现在知道了,就没有点别的表示?

    比如让我多吸一会儿什么的。

    真是让人想想,就不禁要把猫尾巴探出来了。

    应警官也相当上道,虽然是这二十多年间第一次恋爱,但套路还是一套一套的,把火熄了,咳了声,正儿八经问身畔的小搭档:“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

    那必须是要。

    “走走走,”寇秋说,“喝咖啡。”

    可以说是相当正直了。

    看透一切的系统崽子在心里冷笑了声。

    呵。

    喝咖啡。

    喝什么咖啡?拿猫薄荷汤泡的吗?

    寇老干部麻溜儿地跟着自家男人下了车,直直地站在一边等着。应警官站在身畔,唇角都带着抑制不了的笑。他将人向身边拉了拉,锁好了车,这才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走至灌木丛旁,寇秋看到了一双眼熟的黑眼睛,沉沉地坐在阴影里。

    他也未曾多想,顺口便道:“这狗怎么回来了?”

    大黑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似是戒备,又似是恼怒。它的脊背也慢慢弓了起来,像是随时准备跳上来,一下子咬断人的喉咙。

    应存问:“见过?”

    “原先隔壁的狗,”寇秋蹲下身来,打量了它一眼,“回来了,待会儿要不下来给它点吃的吧。”

    应警官点头。

    两人相携着上了楼,不过片刻,二楼的灯便亮了。有摇晃的影子在窗帘上浮动着,如同水中相靠着的两个轻盈的泡泡,慢慢地融化在了一处、重叠于了一处,黑狗直直地盯着那两片影子,蓦地发出了几声痛楚的低鸣,忽然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初时是小步,后来便变成了飞快的大步。

    它急匆匆穿过小区,从一处不太高的围墙处用了些力,跃了出去,在落地的一瞬间,蓦地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了个俊朗的人形,腿又长又直,笑起来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围墙外已经有车在等候了。

    他拉开车门,熟门熟路地坐进了后座,阴沉着脸,一言也不发。

    前座的人咽了口唾沫,小声道:“钟哥,怎么样了?”

    钟良的神色并不好看,他挫败地将前头的头发一把向后捋去,烦躁道:“没拿到手。”

    “怎么会!”

    前座的人眼睛蓦地瞪大了,像是顾及着什么,又飞快地将震惊的神情收了起来,低声道,“钟哥你不是说,那个小警官一直很信任你么......”

    不提还好,一提小警官,钟良蓦地抬起了脚,狠狠向着前座上踢了过去。

    “妈-的。”

    他咬着牙,眼里头也透出了几分恨不能将人撕裂的狠意。

    “妈的......妈的!”

    钟良原本对自己是极有信心的。

    他认识了阮寻十年,也深知阮寻的性子。阮寻这人,对不熟悉的人有点冷,甚至有时会显得脾气大、容易耍性子,眼里头容不下一粒沙。可面对自己亲近信任的,他能把一身的锋芒全都认认真真收起来,就像是猫收起它尖锐的爪子,只露出柔软的肉垫。

    钟良甚至相信,倘若自己说有苦衷,阮寻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东西交给自己,不会有半分犹疑。

    可如今,现实像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半晌才道:“他的房门密码换掉了。”

    前座的同伙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问:“钟哥,你没见到他?”

    钟良沉着脸点燃了一支烟,没有再说话。

    那两个交映着的影子,又旋转着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它们交错着,拉长了漆黑的脸,映出一地明晃晃的光斑,像是嘲讽。

    钟良冷笑了声,将烟头从窗口扔掷出去了。

    阮寻与钟良是大学同窗,也是之后的好兄弟。

    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特处部的领导拍着肩赞叹过他们的默契,也为他们一同颁发过勋章。那时的阮寻站在他可以托付性命的搭档身旁,笑得意气风发。

    与钟良这种考进去的不同,阮寻的身体素质和才能从一开始便进入了特处部部长的眼里,因此在军校时,他所受的待遇、所要进行的训练,便通通是特殊的。他是为了这个部门而量身打造的人才。

    钟良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随即他用了整整三年,最终接近了这个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得到了对方的信任。

    到了最终分部门的那一日,他似是无意地感叹,“要是还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那时他们刚刚结束了对战练习,两人都仰躺在地上,呼吸沉沉的,汗沿着面颊向下流,在土地上浸润出一个个深色的小点。阮寻将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天空,忽然间弯了弯。

    “真的?”

    钟良说:“真的。”

    “那就来呗,”阮寻懒洋洋说,瞳孔里慢慢映出一片澄澈的蓝,是那天连朵云都没有的天,“我去和部长说——你可别给我丢脸。”

    他始终不知晓,身畔躺着的人,根本不是与他并肩作战的搭档。

    他不过是为了毒-枭而效力的一条狗罢了。

    这几年来,钟良就在特处部的眼皮底下,传递了无数的消息。可阮寻不知。不仅不知,他甚至卸下心防,对日夜相处的搭档生出了些别样的情愫。

    钟良察觉出来了,却装作毫不知晓。

    能让这样骄傲而强悍的一人为自己倾心,哪怕是个男人,那也是件足以激发人的满足欲和虚荣心的一件事。

    ......

    钟良狠狠地闭了闭眼。

    那两片影子,就像是针似的插在里头,忽略不掉,一下下扎着他的心。

    “我就不信了,”他压着声音,低低道,“还有什么人,能在阮寻那里,取代我的位置。”

    哪怕是他不要的,那也不是别人随意便能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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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句话让寇老干部听到了,一定会赞叹对方这完全不具备的自觉。

    那哪儿用别人拿?

    那分明就是他自己送上去的好吗!

    他的毛耳朵被人含着,舔得**的,身子都被完全卸掉了力气,只能靠在对方的胸膛前,一下下地摇着尾巴。蓬松的毛在空中晃来荡去,应存看了会儿,将毛尾巴也捞了过来,开始摸。

    寇秋的喉咙中不自觉溢出一长串舒适的、低沉的小呼噜。

    他闻着应警官身上的香气,又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溅到的东西。

    应存定定地望着他,眸中颜色深了深,“甜?”

    寇老干部吸的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瞳孔变为了竖的,幽蓝的像是片海,下意识道:“甜......”

    应警官的呼吸滞了滞,重新翻过身来,密密地亲他。从耳朵根一直亲到尾巴根,直到身下的人受不住,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小臂,他才低下头来,温存地亲了亲对方的唇。

    一口猫薄荷味儿的口水,成功让寇秋重新醺醺欲醉。应存就抵着他的额头,低低道:“还要不要?”

    不要不要,腰都要断了,真的!

    我是猫,不是泰迪!

    眼瞧着他有摇头的趋势,应存眼疾手快,重新将身上的气息放得更多了点,又亲了亲,重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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