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猫薄荷可真好吸(十一)-《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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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寇秋道,“如果他是狗妖的事实暴露了——”

    应警官微微地笑了。他摸了摸猫崽子的头,声音温存,“不会。”

    寇秋蹙蹙眉。

    “这是他的底牌,他不会轻易亮出来的,”应存缓缓道,“而等他亮出来的时候——”

    他的眼底骤然闪过一道雪亮的锋芒。

    “也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了。”

    这之后几日,果不出寇秋所料,钟良落脚地附近的不明身份人士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特处部的几个侦查员混在其中,居然也不显得打眼,偷偷地在对面一天天注视着那个房间的活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扮演的,便是静等着这黑-吃-黑一幕发生的黄雀。

    计划是按照应存的主意制定的。注视着的目光从这些人出来,再到他们离去。

    等的是一个时机。

    几天内看的比较多的,便是那条大黑狗。钟良所暂居的地方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里。楼中住的人多,流动的住户更多,来来往往,谁也不认识谁。甚至连房东也说不清,他这狭小阴仄的房子里究竟挤下了几个人。钟良的房间每日严严实实拉着窗帘,他自己就以原形出入,几日下来,甚至连特处部的人都未察觉,这便是自己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

    大黑狗敏捷地迈开腿,从台阶上一滩显眼的棕黄色污水上跃了过去。它迅速闪进房间里时,还被对面的中年女人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中年妇人脸拉的老长,瞧着它就像是在看着瘟神。

    “房子都买不起,”她啐了口,“还养狗......一天到晚吵死了!”

    钟良进了门,立刻化为了人形。门后有两台电脑闪着明灭的光,另两个男人就蹲在椅子上,敲着键盘仔细琢磨。

    “破译出来没?”

    钟良猛地靠近两步,厉声道,“不能再拖了。我今天出门,发现门口已经有人在蹲守了。”

    他烦躁地在地上踱了踱。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妈-的,齐刷刷都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同伙的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说:“钟哥,这不是单重密码,只怕还得破译一会儿......”

    “那你快点!”钟良把声音压低了,面上呈现出种和他的外貌极其不匹配的阴暗来。他手上飞快地从墙角一块砖头里拿出把枪,干脆利落组装了,眼睛仍旧沉沉盯着窗外,像是在随时警戒着什么。

    这两天来,他们过得并不顺。

    虽然知道自己干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勾当,但这样的经历也算得上是前所未有。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无意中于大街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手中都握着把尖锐的刀。

    倘若不是靠着钟良的直觉和他黑狗的模样,只怕东西早就丢了。

    外头的夕阳像是血色的,粘稠地流动着。钟良抬头看了眼,继而再次扫视了下周围。用不多时,房间里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转眼便是夜半。

    “钟哥,”电脑前骤然传来了一声惊喜的低呼,“我破出来了,密码!”

    钟良心头也是猛地一喜,三步并作两步正要向前,却猛然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啪嗒”声,房间的电一下子灭掉了。

    另一人怔愣了下,下意识便要去开门。钟良厉声道:“别动!”

    那人忙将手收回来了,看向钟良的眼里头满是疑惑,讷讷道:“钟哥......”

    外头有人。

    钟良的心中更凛然,指着破译密码的道:“快,现在,把里头的内容给我,剩下的都删掉。”

    “哦哦!”

    同伙的十指立刻开始在键盘上纷飞,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些许细小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人拿着什么东西,正将其不紧不慢地捅-进钥匙孔里,想要撬开这门。

    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钟良吞了口唾沫,催促:“快点!”

    门外的人绝不会是他的朋友,无论是条子也罢,是冲着u盘来的同行也好,都绝不能让手里头这份资料就这么被夺走。他与另一人扛了椅子桌子去堵门,唯一的密码破译者就坐在电脑前,再次加快了速度。

    敲门声邦邦响起来了。

    “你好,”外头的人慢条斯理道,“钟警官,你好?”

    “......”

    钟良咬住了牙。

    密码破译者的额头上全是密密的汗。

    他焦急地查询着已经排列出来的数字序列,吃力地对应着。

    “l......新......”

    “n是闻。”

    “z是联。”

    “m是——”

    他猛地手一松,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份文档,半晌后,他试图将这一句话复制,好找寻更加确切的结果。但在复制完后,他便成功登上了另一个界面。

    中央电视台的官方网站。晚七点,黄金档。

    同伙:“......”

    这是什么?

    钟良正从手里头掏出手枪,对准门孔时,却骤然听见身后的同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低呼,紧接着,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他的声音猛地变得悲惨起来,嚷嚷:“资料呢,资料呢?”

    “什么,不是资料?”

    钟良的心头猛地一凉,只觉得眼前一片黑。他堵着门,承受着外头越来越大力的撞击,厉声道:“那是什么!”

    “新闻联播,”同伙绝望地拉高了声音,“怎么办,钟哥,无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段新闻联播!”

    “怎么可能!”

    钟良不愿相信,他粗暴地扯来了张椅子堵着门,便立即迈步去了同伴身旁。在低下头时,那上头明晃晃的字体和图片也完全映入了他的眼帘——根本没有什么新的制-毒技术,上头只有一个他昔日看过许多遍的主持人站得笔挺,滔滔不绝地谈论当今社会的艺人吸毒现象可能造成的不好影响。

    连开头都是听惯了无数遍的,雄浑而大气,邦邦邦邦邦邦!

    钟良将同伴手里的鼠标夺了过来,再三地在电脑上确认。可无论他怎么看,那整整几百k的文稿用密码破译过来,也不过只是短短一行网页链接,再加上新闻联播四个大字。

    看了无数次,也没办法看出另外的东西。

    钟良的手蓦地一松。与此同时,外头的人已经撬开了门,用上了力气,闯了进来。为首的人穿着低调,眼睛里头却带着点抹不去的狠意,扑上来便卸掉了他手里的枪,钟良也算是身手不错,可竟然处于下风。男人将枪夺了过去,在指尖上把玩着,张嘴便问,“钟警官,东西呢?”

    钟良:“......”

    我说是这段新闻联播,你们信吗?

    男人显然不信,嗤笑了声,眉头一点点挑高了。这一层此刻寂静无声,楼中的居民都借着修理电路之名被请了出去,男人慢慢抬起了枪口,一下子将钟良的同伙放在桌上的手打了个对穿,鲜血淋漓。

    钟良的呼吸急促了。

    “钟警官当我是傻子么,”男人不紧不慢眯起了眼,“我再问一遍,东西呢?”

    钟良:“......”

    他望着已经瞄准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头一回体会到这种逼得他几乎发狂的憋屈感。

    就是这个,真的是这个,只有这个啊啊啊啊啊!

    我tm破译出来就是新闻联播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双方在狭窄的居室内打了一架,你来我往,钟良基本上完全处于弱势。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已经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可就在这时,另外的势力的人也找上了门来,将他逃跑的后路也完全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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