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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箴山的神色极为复杂，幽幽的盯着下方，盯着顾皇炽，苍老的眼神里是激动，是愧疚，是欣慰。

    “为何？”莫清雁大惊。

    “有人锁定了爷爷。爷爷不出手，此人应该不会出手。爷爷出手，此人就会出手。如果没有猜错，此人是来自众生阁，看来，顾辰已经提前被众生阁相中，成为众生阁六长老的关门弟子是真实的，且，顾辰比所有人想象中还要受到众生阁的看重。”莫箴山叹了口气：“恩，还有现任院长，呵呵，此刻，也在盯着爷爷。”

    莫清雁的脸色狠狠一变：“可是......”

    没有可是。

    “先看看吧，看起来，皇炽这徒儿，似乎很有信心，也许，能给所有人惊喜也不说不定。”莫箴山有点苦涩的道。

    内心太复杂了。

    数亿年前，他虽然保下徒儿顾皇炽一命，却眼睁睁的看着顾皇炽被废成为废人，被撵出纪元城。

    他无数次后悔，如果，再有机会，是不是要搏命也保下顾皇炽。

    可此刻，真到了又一次可以弥补选择的时候，莫箴山还是叹息，任凭内心中再怎么想要不顾一切，豁出老命，却保下顾皇炽，可，不行啊！

    他莫箴山不怕死。

    可他还有孙女莫清雁。他莫箴山只要死了，立刻，孙女莫清雁的下场。顾辰虎视眈眈，现任院长也欲除之而后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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