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荀勖是聪明人,知道单单拿夏侯英与张星彩有勾连之事说项,无法从根本上憾动羊祜在司马炎心中忠厚秉正的印象。 魏蜀吴、晋蜀吴之间,大臣、将领相互出自同一家族,或者联姻的情况,很是普遍,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由此来判定羊祜有投汉的打算。 况且,真要算这种族亲关系的话,荀勖自己也不清白。 最早追随赵广的荀诩、荀正父子,出身也是颖川荀氏,再排排族中辈份,荀诩竟然还是荀勖的族叔,荀正是荀勖的族弟。 所以,要想一击必胜,还需要在流言之外,再加一条实证。 荀勖手里,虽然一时没有羊祜通汉的证据,但他却可以伪造一条。 至于诬陷羊祜这个一个谦谦君子,是否有失公允,荀勖不会去考虑,在他看来,羊祜就是挡在他荀某人面前的石子,若是不踢开,他荀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说起荀勖与羊祜的过节,其实就是晋代魏之前,羊祜任相国从事中郎,与荀勖共掌机密。后来,司马炎更是调羊祜为中领军,在皇宫当值,统领御林军,兼管内外政事。 羊祜升官,荀勖官职却没挪动。 二个人共事,如果都是大度之人,自然无事,但偏偏荀勖是个小器自私之极的人,司马炎每一次赞许羊祜,对荀勖来说,就是一次灵魂的拷问。 可怜羊祜,一心扑在守卫荆州和伐吴的大事上,对荀勖心里的怨毒知之甚少,哪里会晓得不经意间得罪了一个小人。 荀勖心里想着要构谄羊祜,这事当然不烦二主,桓楷于是被再次召见,对荀勖的提议,桓楷心中暗暗窃喜,但面上却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来。 “羊荆州乃陛下中意赞许之人,万一要是怪罪下来......。”桓楷揣揣不安的说道。 荀勖不耐烦的一摆手,道:“万事有我担着,你只管去做,记住,一定要证据确凿,最好有羊叔子的亲笔书信,让他无处可辩。” 荀勖的暗示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桓楷也是会意。 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分头离开,桓楷从洛阳返回荆州,去找寻构谄羊祜需要的证据,而荀勖则加紧在洛阳朝堂上活动,拉拢壮大势力,打击排斥异已。 司马炎登基的年头已经三年,晋国的朝政争夺也越发的白热化。 荀勖与贾充已经达成共识,联合起来与张华、裴秀、裴楷等争夺朝堂的话语权,荀勖在大臣中间拉拢游说,作为汉末司空荀爽的曾孙,荀勖出身世家名门,又执掌尚书台多年,人脉非同小可。 贾充的家世没有荀勖那么硬,其父贾逵官职最高做到豫州刺史,且主要功绩还是在对吴国的战事上,于朝中的影响力不大。 在朝中的人脉不行,贾充在荀勖的建议上,决定另辟蹊径,再走一走皇后杨艳的路线,提议立即操办女儿贾峕,也就是贾南风与太子司马衷的亲事。 这门亲事贾充、郭槐已经提了很久时间,杨艳那里倒没有什么阻力,毕竟司马衷的情况晋国上上下下都知道,但凡是对女儿有珍爱的,谁也不愿嫁给一个傻子,就算他是太子也是一样。 而且,这年头,太子这个位置风险太大。 健康聪明的人都保不住,不要用心智有缺的司马衷了。 亲事主要阻隔在司马炎那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