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山阳寨。 和刚刚历经一场大劫的川岱县不同,山阳寨依旧平静。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节奏和千百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今日天蒙蒙亮,孟大山就扛着锄头下地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纷纷打起招呼。 “孟大叔,这么早又下地了啊?你家二郎不是入武院读书了吗?这还不等着过好日子?” 孟大山没好气道,“老舅你净睁眼说胡话,夏哥儿入武院才不过一个月,能学出个什么名堂?县城里做啥都要花钱,我也只能在地里捞摸一些!” 被孟大山喊作“老舅”的男人点了点头,虽觉得孟大山生了个好儿子,但供养儿子入武院这种事,还真不是他们庄稼人敢想的。 再说了,外面的世界,还真不是好闯荡的。 你看那孟阿烈寨主,出去瞎混三年,一回来他老妈都不认识他了。 可怜啊,年纪轻轻就一副老梆子模样,到现在还打光棍。 酷暑虽已过去,但秋老虎依旧厉害。 干不多时,孟大山浑身就已湿透。 孟夏离开的这些时日,孟大山时常以灵酒调理身体,身子倒是比以前壮实了,但他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在家里,老婆女儿能时常念叨儿子,但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能。 外面的世界...... 孟大山既向往又恐惧,一想到孟阿烈心头更是堵得慌。 日头西移,锄了大片地,心头这才好受些。 就在此时,孟大山却闻听到一声声呼喊声,声音由远及近,待人靠的近了,才听到是有人喊他。 “孟大叔,你们家有客人来了,大婶儿让我来喊你回去!” 来人是邻居家的半大小子,小名儿叫“二狗子”。 孟大山疑惑道,“我们家有什么客人?你知道吗?” 二狗子跑的有些急了,累的气喘吁吁。 “不知道,是县城里的贵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可漂亮可威风了!” 县城来的贵人? 孟大山心头顿时咯了一下。 孟家世世代代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和什么县城里的贵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该不是夏哥儿闯祸了吧?! 孟大山急匆匆往回赶,一路上心情七上八下。 若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还真兜不住。 刚到家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却是没想到寨子里大半的人都聚到了家门口。 而他刚一回来,邻居们就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 而那个所谓的贵人,此时正坐在小院的木凳上喝茶,看上去面慈目善,倒不似来找茬的。 见此,孟大山顿时松了口气。 但让孟大山没想到的是,见到他回来贵人顿时起身,大踏步就向他走来。 孟大山连忙下跪磕头。 在他朴素的观念里,这种大贵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开罪的起的,好生伺候就对了。 周洪昌吓了一跳,这大礼他哪儿受得起? 周洪昌忙跟着下跪,“老太爷,过了过了,卑职只是一个送信的,哪儿敢受您这等大礼?要是让岫煌县子知道您给我下跪,他还不得杀了我?” 孟大山一脸懵逼。 这话是几个意思? “你说那个啥皇县子?贵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从来都没有一个叫啥皇县子的!” 闻听到孟大山的土言土语,周洪昌哭笑不得,同时对孟夏也愈发的佩服! 这出身也太低了,连他的家境都远远不如。 但一到县城立马建立丰功伟绩,一举从最底层的平民跃升为子爵,甚至还入了皇上的眼。 简直就像是神话! “没错!没错!” 周洪昌耐心解释道,“岫煌县子是孟夏孟公子的爵位,岫煌县是大离靠近东北幽云国边境的一个县,也算是一个中上的大县了,而这里是孟公子的食邑!” 孟大山脑袋嗡嗡嗡,却是一阵空白。 “食邑,就是采邑,子爵大人的采邑是一千户,大抵意思就是岫煌县一千户的赋税,都要交给子爵大人一部分。若按实际计算的话,大概实对三百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