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不是最擅长洞察人心的么?想来他每日抄写佛经,自顾自下棋之时,净想着怎么叫他过的不痛快了。 “她先前明明不喜欢那个人的,若你肯早些放我离开这鬼地方,我又怎会失了最后的机会?!” 金箔被烧的有些烫,容卿法却似乎并不在意,以左手拇指与食指的指腹捏了捏,缓缓道:“韶合寺岂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本王养你五年,你想走便走?” “你不和尚么?” 修篁心中恼恨,便越发显出几分锋芒毕露的尖锐来:“你不天天写什么心存善念、不求福报的东西么?更何况我有说过要留么?便是五年前我也不曾想过留下,多瞧你一眼,都叫我睡觉都做噩梦!容卿法,你也不过是个佛口蛇心的伪君子,真秃驴罢了!” 容卿法好似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烫,松开了金箔被火焰焚烧过的地方。 他抬眸,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目光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整整五载。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他而言,一载五载似乎没什么区别,可对这少年而言,却是叫他自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无声无息的拔高至如今挺拔修长的身形,眉目是一种罕见的,充满攻击性的凌厉俊美。 他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橘色的灯火似乎被封在了他眸子里,却照不亮那墨色的瞳孔。 “留在韶合寺不好么?本王似是不曾亏待过你。”他说。 “谁稀罕你的亏待不亏待!” 修篁气息不稳,冷声呛道:“你眼睛是抄佛经抄的不好了么?瞧不出来我有多厌恶你?!容卿法,我恶心透了你,我恨你!!” 话落,又重重的将门摔开,愤而离开。 容卿法是经常抄佛经。 但他眼睛好得很,自是瞧的出来他的厌恶与痛恨,只是也习惯了以沉默与桀骜来表达,像今日这般言辞激烈又憎恨的说出来,是第一次。 可他那三哥看上的女人,便是未孕又如何? 他若真动了要去寻她的心思,恐怕在路上就不明不白的丢了小命。 到底还年轻气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