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绾绾慢慢向后靠了靠。 就那么冷眼瞧着她眨眼间磕的头破血流。 这才忽然记起来,先前在马车里的她的那小婢女似乎也是这般,我就是什么都不说,我就是只强调一点,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又甘愿忍下来只为息事宁人一般。 两个护卫瞧的心生不忍,都快要控制不住去扶她一把了。 此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解决之法。 素染是受害的一方,自是不会将她关起来严刑拷打,而拾遗又是一副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打怎么打的死样子,且她不在的这一整日,整个东池宫都因这事闹开了,事实如何早已在他们心中盖棺定论。 她眼下的一番话,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亲弟弟开脱在强行辩解。 鲜血在地上横流,她不言,素染便不停,一下一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咚咚咚的声响。 直到长公主容卿卿冷怒的一声呵斥骤然响起:“放肆——” 素染这才骤然停歇了下来。 墨绿色的裙摆翻飞,随着容卿卿的大步行走发出撕扯般的声响,她几步迈进去,盯着端坐桌前平静至极的姜绾绾,怒不可遏:“本宫还在此,岂容你私下行刑徇私!你们姐弟,一个不守妇道,一个音乱作恶,如今被抓个现行,竟还敢拿你的王妃身份压人?!她素染便只是个妾,当初也是同薄珩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在东池宫横行霸道,蛮不讲理?!” 容卿薄迟来一步,刚巧听到她的这番话,冷峻的眉眼便显出凉薄的阴影:“长姐,慎言。” 都到这时候了,他竟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着她! 容卿卿怒急,一手指着姜绾绾,转身对他道:“薄珩,你究竟是被这女人蒙蔽了双眼!你可知晓她根本不是个多守妇道的女子,怕是连她这腹中的孩子,都不知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长姐!!!” 容卿薄像是终于动了怒,可一句话还在舌尖,便被姜绾绾突然出声打断:“长姐说的是,只是我比拾遗幸运了些,聪明了些,到现在都还未被人捉到现行,至于这孩子的父亲……” 她一手轻抚微隆的小腹,笑了:“长姐便不要猜了,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哪个男子的,想来生下来跟那些个男子一一对比一番,许就能给它寻到亲生父亲了。” 容卿薄阴冷冷眯眸,一字一顿的叫她的名字:“姜、绾、绾!!” 容卿卿气的手指都开始哆嗦,指着她怒骂:“你……你你……好你个娼妇!终于敢坦白了?!本宫一开始便觉得你这孩子来的蹊跷!来人啊,给本宫将这娼妇与这银贼一并拉出去,乱棍打死!” 姜绾绾慢条斯理起身:“所以啊,长公主算来算去,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你先前若就允了摄政王同他那青梅的婚事,想来如今他们的孩子也满地跑了,何苦又来娶我一个娼妇,怀一个野种呢?还连累着皇位都一并丢了。” 她不提皇位还好,一体容卿卿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顾不得等别人动手,自己上前一步,扬手便要打下来。 只是手腕刚刚抬起,便被定在了原地。 她抬头,就看到手腕处,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同一只素白纤细的小手一并扣住了自己。 她回过头,瞪大的眼睛同姜绾绾黑白分明的眸对上。 那里面干净透彻,仿佛什么都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