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琬就将手指描绘在他脸上红痕处,问他:“这个东西是什么?是胎记吗?” 秦夙身躯有些僵,两人靠得极近,气息相闻。 他缓缓回答:“不是胎记,但先天而生。” 不是胎记,又先天而生,那到底是什么? 江琬放开秦夙的脸,转身与他并排,也靠到菩提树上。 仰头看,是繁盛的树冠,是枝叶间零散洒落的微淡星光。 她直接问:“它会让你痛吗?会有其它不好的影响吗?” 秦夙转头,没有立刻答话。 江琬挑眉,也侧头看他。 秦夙说:“你是第一个问我,此物会不会使我……痛的人。” 简单一句话,是无尽寂寥,还是无限欢喜? 或许都有。 江琬啧一声:“苦孩子!” 秦夙:“……” 江琬噗嗤一笑,目视身侧郎君,眼中仿佛柔光浮动。 她又追问:“那到底会不会痛?” 秦夙道:“并不会痛,但自我生下,父皇便极不愿见我。小时这红痕只有眉心一点,还能见人。后来大些,这红痕开始生长到眼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江琬静静等待片刻,才又听他道:“父皇着人打造一副青铜面具,命我戴上。” 江琬:“……” 这是什么爹? 她完全想不到,秦夙戴面具的真相竟是这个! 虽然秦夙说得平平淡淡,但江琬完全可以想见,小时候的秦夙是在怎样一种孤独与歧视中长大。 最可怕的是,首先带头歧视孤立他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个父亲不但为父,他还为君。 为君之人,一言一行,莫不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视,莫不被上下众人放大解读。 连他都这样对秦夙,还能指望其他人有好? 也就难怪,身为天家的皇子,秦夙出现在国子监中,却仿佛被众人视为洪水猛兽。 原来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太过沉默,更重要的是,他被他的君父,带头排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