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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早自习刚开始，周厌语和谢酌就被姜正尧喊去了办公室。

    姜正尧特别直接地问他们俩愿不愿意坐一块儿。

    周厌语愣了一下，倒是无所谓跟谁同桌：“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谢酌说。

    得了两人的应许，姜正尧这才欣慰地笑起来，感慨道：“上周五体育课的时候张惜蔚过来找我说想换个位子，她觉得谢酌同学刚转学过来就一个人坐在最后面不太好，正好你们俩又是兄妹，坐一块应该更方便，谢酌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周厌语也能帮着点。”

    原来突然问他们愿不愿意做同桌，是这个原因啊。

    不过，兄妹？

    周厌语表情有些古怪，谢酌倒是非常坦然，甚至颇为感动地点点头——感动什么的都是假的。

    “一开始大家肯定都会不习惯，不过过两天应该就会好点儿。”姜正尧说，“你们觉得呢，坐周厌语原来那排，还是都坐后面？”

    姜正尧一向是个民主的班主任，否则也不会不按照成绩排座位，反而按照性别和身高排，学生的感觉和意见对他来说格外重要。

    他想做个好班主任，也想做个好长辈。

    谢酌身高过分高，坐在第二排，也许现在对后排同学视线影响不大，但下个月平移到中间，那影响就大了。

    但周厌语这身高，要她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太妥当，估计一眼望过去，她这小身材板就全被挡住了。

    如何安排座位实在有些头疼，可张惜蔚想换座位的态度十分坚决，那孩子性子内向，很少跟班主任提什么意见，第一次就如此果决，姜正尧犹豫了一下说问问谢酌周厌语的意见。

    结果谢酌和周厌语都没意见。

    周厌语回答得格外果断：“坐后面吧，我搬过去。”

    说得跟下一秒就要搬家似的，一点儿也不留恋。

    谢酌感到些许好笑，睨着她。

    周厌语假装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次班主任提出换座位的意思，她非常配合。

    天知道坐在第二排，黑板反光，又容易吸粉笔灰，更何况后排还有几十个人闲着没事就瞅瞅她，好像多看她一眼就能考上清华北大似的。

    这下子能摆脱这么多麻烦，她自然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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