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迎接巨轮(二更) ...-《他超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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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闻回n市这天天气非常不好,气温骤降,庄闻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走的时候被冻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幸好谢酌借了他两件厚衣服。

    他一边由衷感激他家善良的酌哥,一边依依不舍地挥别众人,登上回家的高铁,一边给大伙发微信,说要时常联系,虽然他人远在n市,但那颗火热的心永远和他们在一块儿,哪怕今天冷得他直流鼻涕,也不会磨灭他内心的温度。

    周厌语回家之后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没怎么在意。

    第二天去上学,又在升旗仪式的时候被风吹了很久,穿得也比较单薄,大课间跑完操回来嗓子干得要命。

    她今天出门时正好带了保温杯,蓝色的,想绕过谢酌去倒水。

    谢酌直接伸手抽了她的保温杯,去第一排饮水机那边给她倒了杯开水。

    周厌语怏怏趴在桌上,鼻子有点不通气,难受。

    因为气温骤降,班里不少人都受凉感冒了,咳嗽声间或响起,垃圾桶都塞了不少卫生纸。

    谢酌看了看无精打采的周厌语,拧开保温杯盖子,倒了一杯盖热水递过去:“感冒了?”

    “嗯。”周厌语捧着保温杯盖子,吹着气,一小口一小口喝,嗓音弱弱的,听着精神很不好。

    “去医务室看看?”

    谢酌拧起眉,顿了顿,伸手在她额头上量了量体温,感觉起来似乎没问题。

    “没发烧。”周厌语精神缺缺,“早上我量过了,就是稍微感冒了而已阿嚏!”

    她闷闷地喝完热水,朝谢酌伸手,要来保温杯,好心提醒他:“你这几天离我远点,感冒病毒传染的很快,班里都这么多人感冒了……”

    她说这些话时,表情还有些小纠结,或许生病卸下了她伪装出来的几分冷漠,现在的她看起来柔软许多,皱皱鼻子时,眼里甚至闪过淡淡的孩子气。

    平日里总是一副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冷淡模样,生病时,外表的保护壳不知不觉趋向软化,这样的人最容易触动人心。

    明明应该担心她的感冒,但谢酌此时不知怎么的,居然觉得这样的周厌语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没忍住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女生的头发摸起来触感很好,软,细,滑,他的五指缓缓绕着她的黑发,略带自然红的发梢从指尖轻巧地溜走,女生耳朵上面的碎发被无意识揉到耳鬓前,两缕发丝若有似无贴着她的眼尾。

    周厌语精神虽然不太好,但谢酌揉她头发的动作还是能感觉到的,眼尾落下几缕发丝的触感也很清晰。

    她萎靡着,懒得动,半阖着眼睛,任由谢酌放肆地揉上两把。

    倏然,她感觉到眼尾那两缕发丝被人用手指捻了起来,冰冰凉凉的指甲尖轻轻碰触到她眼尾那一片敏/感的肌肤。

    长而黑的两扇眼睫轻轻颤了颤,然后她听见外套拉链的声音响起,接着感到肩上一沉,男生的校服外套稳稳落到她身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散开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

    “那就睡会儿吧。”谢酌给她披好外套,感觉她似乎有挣扎着把外套还自己的意思,又拍了拍她的肩,不容置喙,“披着,本来就感冒了,睡觉的时候更容易着凉。”

    于是周厌语不动了。

    她这一觉睡得久了些,但隐隐约约总能听见老师上课的声音,像走马灯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

    姜正尧提醒大家天气凉,让多关注身体多喝热水,她似乎也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没力气应,小声咳嗽了两声。

    之后更迷糊了,好像有人正好从外面回来,姜正尧和他说了些什么,那人带着一身清冷和湿润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塑料和纸盒摩擦的窸窣声近距离响起。

    是谢酌的气息。

    她努力睁开眼,眼皮有点重,很快坐直身体,谢酌正在看一张纸,手边还放着一个纸盒,见她醒了,瞥过去。

    “还难受?”他问。

    “还行。”周厌语端着表情,尽量表现得没那么虚弱,但低低的鼻音还是出卖了她。

    生一场病真是要命,平日里什么威严都能给折了。

    谢酌放下手里的单子,从药盒里倒出一板药,抠出两粒药片,又拿着她的保温杯倒水,推到她面前。

    “治感冒的,先吃两片。”他说。

    周厌语愣了愣,兴许是感冒把她脑子搞迟钝了,一脸呆滞,模样看着竟有几分可爱。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药?”

    “上节课下课,去医务室临时买了点。”

    所以刚才迷糊中听见的动静果然就是他?

    周厌语沉默片刻,她想说她不喜欢吃药,不喜欢和医院有关的很多很多东西。

    可面对着谢酌那张脸,到了嗓子的话又和着热水和药片齐齐吞进了肚子。

    “外面冷么?”她小声问,抬头看了眼讲台,姜正尧没留意他们这边。

    “还行。”谢酌说,看见她又想把他外套拿掉,补充了一句,“我都回来了,班里有空调。”

    因为骤降的气温,班里关了半个月的空调重新打开,再次成为十三班的宠儿。

    周厌语眨眨眼,哦了声,倒也没坚持把外套拿下来。

    谢酌把药盒收进桌肚,想到什么,偏过头对她说:“把外套穿上,不容易掉。”

    趴桌上睡觉,不留神时,披肩上的外套就会往下滑。

    男生的外套其实很大,披在她身上,几乎能裹住她大半个人,周厌语脸偏小,皮肤因生病而略显病态的白,刚喝完热水的嘴唇还有些红,娇气得宛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千金。

    她抿了抿嘴唇,抿出正常的血色来。

    谢酌不说还好,一说,她突然就感觉肩上的外套热了起来,那股独属于谢酌的气息丝丝缕缕涌入鼻腔,扣紧心脏。

    她紧了紧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听他的话把外套穿上,反而还拿下来还给了他。

    “老披着不太好,现在是挺暖和的,但是等放学的时候出去会更冷。”她摇摇头,“得不偿失。”

    谢酌拧起眉,没等他说话,周厌语一把把外套塞他怀里:“况且我还感冒着,传染了怎么办?穿上……等会儿。”

    周厌语塞外套的动作一顿:“我都披过了,你校服上会不会已经沾了感冒病毒?要不要消个毒什么的?”

    谢酌不咸不淡说:“你不困么?”

    吃药的副作用就是很容易困倦,超困,非常困,困死个人。

    周厌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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