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迎接巨轮10 ...-《他超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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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还有脸提?

    周厌语捏着牙签,露出一个张牙舞爪的笑:“谢酌,新账旧账一块儿算,今天不把你的脸摁地上摩擦……”

    “就跟我姓?”谢酌挑眉,好整以暇地接过话茬。

    周厌语冷笑:“姓你个鬼,不把你的脸摁地上摩擦,就摁墙上摩擦。”

    “好狠。”谢酌啧啧感叹,“还是昨晚乖。”

    一句昨晚,再次让周厌语的心火爆炸到九重天。

    旁边围观的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酌哥说的“昨晚”。

    所以说,昨晚究竟怎么了?酌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事么?

    除了知晓他们俩真正关系的许开升和杜行帅,其余几人都是一脸复杂。

    毕竟兄妹恋这种事,他们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

    这对兄妹很快就打了起来,但他们几个看热闹的压根不担心,谢酌完全就没打算动真的,一边躲,一边逗周厌语。

    旁观的几位该吃吃,该玩玩,休息够了就去继续练习。

    乔俏抱着手机,偷偷对着打闹中的俩人拍了几张照。

    她觉得,谢酌应该会喜欢这种照片,毕竟他都对周厌语初中照片和视频那么感兴趣了——

    等等?

    乔俏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谢酌不是周厌语哥哥吗?为什么作为哥哥,他居然没见过妹妹初中的模样?

    乔俏的心跳忽然猛烈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走到了一个秘密边缘,很快她就能看清楚那个秘密了。

    那边谢酌和周厌语还毫无所觉,谢酌边躲边绕,不多久就绕着整个仓库跑了一圈,最后见越逗周厌语越气,他也不乱跑了,挑了个不太明显的角落,更明显地放起了水。

    然后他就被周厌语直接怼到了墙上。

    幸好周厌语身高不够,否则这会儿他们俩就是正宗的壁咚了。

    “哥哥?嗯?”周厌语怼着他卫衣领子,冷笑,“谢酌哥哥?好听么?”

    谢酌微微垂着脑袋,下颌离卫衣领子很近,他为了方便她的身高,特地倾下了身,闻言只是倦倦一笑。

    “好听啊,不好听我哄你这么叫干什么?”

    “……”

    这人歪理可真多。

    周厌语咬着牙:“好听啊?”

    “好听。”谢酌说,“要不,你再叫一声?”

    周厌语一把甩开他的衣领,面无表情:“转身。”

    谢酌没动,试图跟她谈条件:“我要是转了身,你再喊一声么?”

    周厌语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皮笑肉不笑:“再喊一声?你怕不是白日梦还没醒。转身,把你的脸摁墙上摩擦,或者摁地上摩擦,你选一个。”

    谢酌盯着她,沉思许久:“还是摁墙上吧。”

    周厌语松开手,等着他自己自觉点转身,结果她的手刚离开他卫衣领子,眼前一晃,她整个人反而被他摁到了墙上。

    周厌语:“???”

    后背稳稳抵着仓库的墙壁——倒更像是铁皮,谢酌不远不近抵在她身前,两只手分别按在她肩膀两侧的墙上,将她完全困在自己手臂之间。

    他微垂着眼睫瞧她,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这才是正宗的壁咚。

    仓库里其他的声音像是忽然被某种生物吞噬,这一小片狭仄的空间充斥着他们俩独有的气息,以及呼吸时发出的细微声音。

    “叫哥哥。”谢酌敛着眸光,星星点点的光线落在她嘴唇上,他停顿一下,压着声音,似有若无地笑,“叫哥哥就放了你。”

    心脏剧烈跳动。

    周厌语面上平静如水:“你怕不是在找死。”

    哥哥,暗含某种意味的词,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姿势,若是当真叫出了口,谁知道其中究竟是何深意。

    “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周小船,冷静点,你不会喜欢蹲在里面和我见面的感觉。”

    “……”

    周厌语快被他气死。

    “谢酌,”她抬手搭上他的胳膊,神色和缓,甚至露出一个称得上斯文的笑,“你以前是不是也这么不要脸?”

    “不是。”谢酌不要脸地说,“以前都是庄闻他们不要脸,我还是挺要面子的。”

    “那你怎么进化成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说出来,让别人也学习借鉴一下。”

    “原因么……”谢酌盯着她说话时微动的唇角,很快,控制住目光,短促地笑了声,“因为我就喜欢看我同桌被逗得炸毛的样子。”

    “比如说庄闻?”周厌语嘲讽。

    谢酌:“他是我同桌么?”

    “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是吗?”

    反复的问题消磨掉周厌语最后的耐心,她鄙夷地斜着他,讥讽地重复:“难道不是么?”

    这一回,谢酌没有再用“是吗”敷衍她,反而收回一只手,从她脸边略过,指尖似有意又似无意,轻轻碰了下她的耳廓。

    “庄闻只是同桌,而不是我同桌。”

    他的声音少见地显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温柔,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她的眼睛漆黑,眼底藏着几许迷茫。

    谢酌忍住心里不自觉泛起的轻微酥痒,试图按捺住那种早已发酵完毕的心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成功。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清秀的下巴,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触感格外清晰,带着淡淡的人体温度,烫着了他的心脏。

    垂下眼睫,他凝着她的眼睛,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清所有。

    “同桌可以有很多,我同桌却只有一个,”他说,“我的同桌,谢酌的同桌,只能有一个,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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