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今天的标题也被吃了 ...-《他超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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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厌语晚上不打算回宿舍,怕回学校的路上再碰见祝棠。

    出了米粉店,她就给室友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让她们帮忙打个掩护,查寝大妈去的时候就说她上厕所了。

    室友应了,手机那头声音嘈杂,“周厌语”这个名字从不知名的人嘴里吐出来,模模糊糊传进正主耳朵里,正主一头雾水。

    室友的声线活泼,很是开心,又问她现在在哪儿。

    周厌语想了想,含糊其辞:“和朋友吃夜宵。”

    刚说完,后领就被人轻轻一揪。

    “朋友?”谢酌笑着问。

    手机那头静默一瞬,室友迟疑问:“男、男生?”

    周厌语从善如流改口:“是我哥。”

    室友放下了心,她们都知道周厌语有个哥哥,也是她同桌。

    后台室那事儿没那么快传扬出去,就算真传了出去,也不一定全都信。

    毕竟在大多数人心里,周厌语和谢酌可是明晃晃的“兄妹”关系,想要更改人类的固有印象,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们俩还能借着这个虚伪的身份骗骗老师,平时用着还是挺方便的。

    周厌语居然十分舍不得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身份。

    通话结束,周厌语拨开脖子后面的手,谢酌揪她后衣领的时候也不老实,指尖故意蹭了蹭她后颈的皮肤,痒得紧。

    谢酌这人,皮也紧实得很,需要人不时敲打敲打。

    谢酌把周厌语送到家门口,亲自看着她进门,听见落锁时才慢吞吞转过身往电梯口走。

    已经大半夜了,周厌语一进门就往卧室走。

    卧室的窗户正对楼下,能看见谢酌什么时候出的门。

    她半拉开窗帘,身后那张床整理得干干净净,被子都收到了柜子里,她等会儿还要再收拾出来。

    谢酌左手拇指反扣在裤兜边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难得没有穿校服,背影挺拔修长,一眼看去就给人一种“这一定是个大帅比”的感觉。

    周厌语看着看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唇角的弧度还没有降下,谢酌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倏忽之间转过头,染了夜色与月光的眸光正正好同她的撞上。

    隔着几层楼,一层窗玻璃,周厌语脸上的笑僵住了。

    谢酌似乎在笑,扣着裤兜边缘的左手抬了抬,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虚虚点了点额角,做出一个不伦不类的流氓敬礼。

    周厌语唰一声拉上窗帘,背靠着窗户,啼笑皆非。

    这个人真是一分钟不作都不行。

    楼下,谢酌听见手机那头庄闻喊他:“酌哥?酌哥?咋了?咋没声儿啦?”

    “活着。”谢酌稍稍敛了笑。

    “我刚从老许他们朋友圈看见你们跳舞的视频!酌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告诉我你们校庆!”

    “告诉你干什么?你还能飞过来不成?”

    “飞倒是不大可能,不过我可以请假过去啊。”

    “你爸打断你的腿。”谢酌冷酷无情。

    庄闻:“……”

    他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又扯了些别的,最后才犹犹豫豫地试探道:“酌哥,那什么,就姓祝那哑……不是,我是说那小子今天没来上课……”

    “我知道。”谢酌坐上回家的车,随手合上门,“我刚碰见他了。”

    庄闻憋了几秒钟,破口一声:“卧槽!”

    “他,他妈的他怎么又过去了!我都没去过几次!这不公平!”顿了顿,他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问,“哥,你现在,心情?”

    “加个酌。”

    “……酌哥。”

    “心情尚可。”谢酌靠着车椅背,不紧不慢说,“顺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我脱单了。”

    庄闻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谢酌面无表情结束通话,拉黑。

    到家门口时,远远的,他看见门口台阶上坐着一个人,看见他回来了,那人立刻站起身,迅速往前几步。

    谢酌眉眼冷凝,阴沉说:“祝棠,我上次和你说过,离我家远点,你聋了是吗?”

    网吧那次,就是因为祝棠敲了他家的门,他才情绪暴躁的。

    幸好李回苏当时正在睡觉,开门的是他,否则,若是叫李回苏瞧见祝棠,还不知道她会哭成什么样。

    祝棠及时刹车,脚步停在谢酌不远处,离他家门口也有点儿距离。

    祝棠的容貌偏冷淡,乍一看挺吓唬人,然而那双眼睛却很容易将他的心思透露完全,单纯,怯懦,却藏着一股野牛般的执着。

    他胳膊里挽着n市一中校服,张了张嘴,从嗓子里溢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宛如一根钢丝从黑板上划过,令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一地。

    谢酌却置若罔闻。

    祝棠磕磕绊绊,很努力地解释:“我、我这、次,没、有、敲、敲门,阿、阿姨、不……”

    “闭嘴。”谢酌说,“我说的是让你离我家远点,没有说你可不可以敲门。”

    “可、可……”

    可是从学校出来之后,祝棠不知道除了他家,还能去哪里找到他。

    “对、对不、不、不起。”祝棠说。

    他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却天生一张生人勿近的冷淡脸,周身气质违和得不止一星半点。

    谢酌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刚得知谢停回秘密那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他甚至差点划破自己的脸,这张脸和谢停回实在太像了,然而谢停回却从来没把他当成过自己的儿子。

    谁会让自己的亲儿子每年暑假都去部队进行魔鬼训练呢?谁会在自己亲儿子身上烫下一块狰狞的伤疤呢?谁会待亲儿子那般苛刻呢?

    都说虎毒不食子,谢停回狠厉起来,亲儿子半条命都得交待在他手里。

    谢酌忽然就笑了,狭长眼尾弯起一层薄如蝉翼的阴影。

    “祝棠,你不需要弥补。”他咬着字音,将从前和过去划分得泾渭分明,“你,也弥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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