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卩恕没有搭话,似乎对这些漠不关心。 “你是木桩吗,杵在那儿干嘛?”渝州自然不会让卩恕有单独思考的时间:“帮我拿着。” 卩恕默默走了过来,伸出了手。 渝州将油灯放在了他的手上,又抽出了他腰间的刀,“按书上所说,法阵绘制完毕后,将祭祀者的血滴到法阵中央,默念咒语,阵法就能起效了。” 卩恕的目光一下犀利起来,“你要召唤莱奥德?不行,太危险了。” “不是莱奥德那种残次品,是真正强大,智慧,善于蛊惑人心的恶魔。”渝州拿着刀,就往手上割去。 卩恕按住了他,没问什么前因后果:“我来。” 他话音未落,一滴鲜血已经落在了法阵之上,渝州侧漏了。 屋内的气温霎时降低了近10°,窗子上漫起了白花花的水汽,一股邪恶的气息萦绕而升。 苍白,晦暗,鬼影重叠,无数没有身体的虚幻手臂从地底漫出,一把握住了渝州的小腿,他的世界瞬间被撕裂,下半身坠入冰冷的湖水,上半身却被火焰烧灼。 有东西进入了他的血液,随着血流拍打着他的耳膜。模糊的声音清晰起来,那是忽远忽近的诡异笑声,是树上乌鸦的窃窃私语,是分不清欢愉还是痛苦的呻吟,它们钻进他的身体,啄食他的灵魂,想要将他拖入它们的领地。 “醒醒,是幻觉。”卩恕一把将渝州拉出了法阵,紧紧护在身后。 渝州没有说话,只大口喘着气,其实他压根没想自己上,只是比了个花架式,谁知… 幸而,这种荒诞陆离的感觉很快就褪去了,屋内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异变只是稚童梦中的一场狂想。 “你疯了吗?”卩恕大声吼道。 “放心,这个法阵不完全,招不出恶魔,我就是验证一下。”渝州完全没被故作凶恶的卩恕吓到, “从前是我算漏了,日记主人的日记写的歪歪扭扭,还有不少划掉的错字,说明他的文化程度不高。 而魔法阵上的文字属于另一种语系,日记主人不可能学过,对于魔法阵他只能依样画葫芦,但显然画得不够规整,好多地方似是而非。 与湖心小岛的那个相比,显得劣质了许多。” 卩恕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所以我猜测,它或许能引来恶魔的窥视。却无法与恶魔达成契约。”渝州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庄园里只有一个恶魔,神父安塞西死亡后,转化而成的恶魔莱奥德。” “但-”渝州绕着魔法阵缓慢踱步,“那件东西呢?那是圣域至宝,光辉夺目,是所有邪祟的克星,不可能在莱奥德身上,那么,它会在哪呢?” “会不会在日记主人的身上。”卩恕突然说道。 渝州斜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觉得,”卩恕有些结巴道,“莱,莱奥德,好,好像挺重视那小子的。”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似乎很少有人就这个方面询问他的意见。 “emm。”渝州将刀还给了卩恕,试探着说了一句,“神父曾将忏锥送给了守林人。” 他只知道神父对守林人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却没有证据表明反过来亦然。 而纵观整个小屋,神父送给守林人最贵重的应该就是那个让16号激动不已的忏锥,若是能证明忏锥的价值,也就能了解守林人在神父心中的地位。 果然,卩恕不疑有他,将知晓的线索全部吐了出来:“那可是圣域的圣徽,每个神父一生中只能得到一个。” 渝州很满意,作为回报,他简略提及湖心小岛上的见闻, “神父曾经偷偷在盥洗室里做了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些霉变草药和蒸馏相关的炼药器具,他在替某人治病。但若是庄园主生病需要神父医治,他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因此,需要看病的这个人地位一定不高,甚至还得罪了庄园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