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因此,小提琴无需担心入侵者的问题,因为这一局即便有入侵者,也注定完不成任务,so,凡是有点脑子的入侵者都不会再大开杀戒,徒增变数。 那么,这是恐惧,是忌惮?渝州眼睛微眯,她想对我不利,但现在却不得不掂量掂量双方的实力了。 不错,几乎是在同时,渝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小提琴让他去监视d125的女人,不就是在将他往火坑里推吗? 想到这,渝州很快做了决定,他在信纸的下方写道: “不,他是降格者。他因我而来。” 。。。 短暂地收纳结束,卩恕一手提着渝州的破布袋和那块榉木画板,一手扶着他颤巍巍的身体出了房间。 “我还要去个地方。”渝州呼吸有些急促,那是失血带来的后遗症。 “你不要命了吗!?” “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 “。。。” 卩恕在渝州软绵无力的拉扯下,十分不情愿地来到了昨日出事的展览厅。 脑浆和血迹还流淌于地面,在湿度饱和的空气中,丝毫没有风干的迹象。 渝州倒不觉得奇怪,从d125和c022的命案看来,蜂巢对收拾残局并不感冒,对船主辛普森.卡勒的处境更是漠不关心。 这一回,辛普森.卡勒怕又要气得直跳脚了吧。 渝州自娱自乐地想着,他走过血泊,来到模型前,先是拿起三艘船模,将其拆解至最小块,又一一拼合。 “这些东西有问题?”卩恕凑过来。 “昨夜我就发现这些船只模型有古怪,谁知研究到一半出事了。”渝州摆弄着那些零件,然而,预料中的恍然大悟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加深的困惑, “我对模型这块不太了解,只觉它有问题,可真要说出个一二五…” 说到这,他杵了杵卩恕的肚子,“你来看看,能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哈哈,没有我,你果然一事无成。”卩恕有些得意地一甩风衣,接着便捏起了船模。 “是是是,没了你我什么都干不好。”渝州好笑地指了指船模,“麻烦当家的赶紧给看看,哪里有问题。” “嗯,我觉得的吧,d125好像…” 然而不知是卩恕没控制好力道,还是渝州拼合时出了岔子,话没说完,船模就纷纷扬扬,碎成一地零件渣子,倒在了血泊中, “不太正常…”卩恕咽了咽唾沫,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完了。渝州看着那一地狼藉,认命地从空间中拿出水桶和抹布,弯下腰跪在地上擦了起来。 卩恕看到此景,眉头一皱,拉住了渝州的胳膊,“行了,要看的东西都看完了,这里就交给辛普森卡勒收拾,我们回去。” 渝州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jack有艾滋,他的血不能留在这。” “你傻了吗?他们只是书里的人物。”卩恕站在一旁。 “谁又能保证我们不是呢?”渝州若有所思道,“他们有自己的意识,与我们并无区别。” “我不明白。” “推己及人罢了,你是天生的强者,从来没有尝过苟活的滋味。”渝州有些无奈, “你不知道,有些人光是活着就要竭尽全力。既然生活都这么难了,就别再给他人添不必要的麻烦了。” 说完,渝州又补充了一句:“你死我活各凭本事,其他时候相安无事。这就是我的行事准则。” “其他时候,哈,相安无事,哈哈,”卩恕从后抱起了渝州的腰肢,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 “放弃你那可笑的思想吧,十维公约不存在其他时候。这里每天都在死人,很多很多人,那些平庸者们,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被收割,他们自己没本事活下去,你又何必心疼他们。” 渝州拨开了他的手,心中也多了一丝愠怒:“卩恕先生,你的不凡来自于你的天赋,而有些人的不凡,来自于他的努力,你没有给他们展现不凡的机会,却用天赋否认了努力,称他们为平庸之人,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恕我直言,你并不比他们优秀多少。” “你再说一遍。”卩恕简直不敢这死骗子居然当面顶撞他,气急之下他一字一顿,“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渝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视着他的眼睛, “在我们初识的那局中,我机关算尽才侥幸逃脱,但命运依然没有掌握在我手上,你看,你找到了我,要杀我,我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但我不承认我比你平庸。” “你是真的不怕死?”卩恕一把将渝州压倒在地,手掌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带着愤怒的灼热气息喷吐在他没有血色的脸上。 后背紧贴冰冷的地面,寒气上涌,渝州也是一愣,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人格药片】的副作用?不错,这几日为了压制母亲离世的悲伤,他每天都在服用那种药物。 想到这,渝州的语气软了下来: “别生气,卩恕先生,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别人,我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躺在地上,唇角微微勾起,用手指摩挲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从眼睛到唇角,“我有一万句恭维,但真心话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你,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卩恕一下脸红了,他握住渝州不安分的手,却不知道该怎样反击,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句话。 “用我们那的话来说,这就是恃宠而骄。”渝州任由他握着手,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接下来,我就要得寸进尺了。” 卩恕立刻吼道:“我反对。” “真的吗?”渝州语带“失望”,“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下我过去的经历。既然你不愿意…” “等等,”卩恕打断了他,“我改变主意了…别笑,不许笑!我就是勉为其难听一下!” “好吧,勉为其难。”渝州清了清嗓子,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笑意渐渐从他的眉梢退去, “25年前,病魔与我一同降生降生在了这个世上,所有童年的记忆都与那间白色病房有关。 10岁那年,我被确诊得了癌症,你可能没听说过,那是属于人类的一种绝症,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治疗,我奇迹般地战胜了它。 之后的恢复期,我又在病房中呆了4年,每一天都过得胆战心惊,直到我19岁那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