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掐呀掐呀掐-《妾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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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梁被掐,呼吸瞬间不畅,慌乱错愕之下使劲去扯人家手臂,结果蚂蚁撼树般推卸不动。

    而程向腾,虽然发怒,但到底要面子,觉得等下外间有仆妇进来,看到两人这般,着实不雅。便手上使力推送着,让武梁脚下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桐花守在房妈妈身边,也没听真切武梁说的话,只隐约觉得姑娘似乎不大恭敬的样子。她偷眼去瞧时,就只见两人的身影已经掩到垂下的门帘后面去了。

    这丫头心里还暗喜来着:进屋了进屋了,二爷进姑娘屋里去了……

    那她要进去伺侯茶吗?

    那边很快程行领着几个婆子进来,把房妈妈从头到脚用布裹好,抬着出去了。等一下将房妈妈用的日常物件收拾出去,再将这里洒扫一遍,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便抹去了。

    房门内,只可怜武梁,还有好多呛声理论的话都没及出口呢,就被掐得大张着嘴巴,除了吐气,什么别的也吐不出了。

    武梁欲哭无泪。

    本来她敢冲人家横眉,不过是以为对方好歹一道貌岸然大男人,便是跟她这个病弱小女子翻脸,也不会好意思到直接动手这样吧。

    结果呢,没想到人家一言不发,直接开掐,收拾女人完全没压力呀。

    一照面就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这男人也太过下作贱格了吧?

    武梁知道她错了,她单想着对方被骂会怒会好奇她哪儿来的胆子,她只是想呛声两句让人家印象深刻。这下好了,他对她一定印象深刻了,可她也快玩完儿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象房妈妈那样求一碗药下去干脆呢。

    她知道她真的错了,只怪她的思维还留在遥远的地方没有跟过来。这是该死的古代,男女关系是所有权问题,分尊卑贵贱,是命在人手的不对等,不流行对女士惺惺谦让那一套啊。

    武梁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肺里越来越难受,她觉得她快受不住了。

    她胳膊可劲儿地扑楞着,推不动便尽力试图反击,反正打不过挠几下也是好的,能捞着一下是一下呀。

    可是实际上,她象一只待宰的鸡,除了扑腾起些微灰尘,连人家衣角都沾不到半片。

    ···

    也许因为天热,也许因为惶急,她汗出如浆,脸上一片潮红。

    那津津汗渍,让程向腾只觉手下一片滑腻。

    那小女人本就瘦弱,因为用力呼吸而锁骨越发的明显,那脖颈那般的纤细,好像他稍加把力就会断了似的。

    她鸦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几丝几缕沾贴在乳白的脖颈上,看上去有一种颓败怯弱的美。

    虽然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她刚才手脚看似胡乱挣扎,实际却是不停试图往他身上招呼呢。还有现在也是,虽然喘得跟风箱似的,眼神却越发紧盯着他,里面尽是不甘和愤怒。

    程向腾心下冷笑。刚才他是急火了,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一个奴才,真这般的不肯驯服,她能活到现在?

    只不过小女人作态罢了。

    想表现的别具一格,以便他另眼相待罢了。要不然平时不言不语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生下孩儿就性情大变了?

    ——这想法一丝儿不错,也算歪打正着。武梁若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人彻底看穿,不知道会不会哭。

    程向腾就那么冷眼瞧着,直到眼看她手脚已无力,有出气没进气快不行了,他的手指才松了松。

    ···

    捏死她还脏了他的手呢。还有,他到底也生出一丝好奇来,想看看她接下来准备怎么收场。于是他撤手站着,静等着她喘够。

    武梁得了自由,大口地呼吸着。大概脑子缺氧不清醒,也是被掐得激起了几分真火性,她气还未喘匀,顺嘴就嗤道:“趁人病要人命,窝囊又龌龊的渣货!”

    声音竟然有些大,让外面悄悄掩近留神听动静的桐花吓了一大跳。姑娘这是魇着了么?竟然敢骂二爷啊?这下还会有命活吗,完蛋了呀……

    她忙悄悄又退后了两步。

    程向腾听了,额上青筋也欢快地又跳了跳。他迅速探手又掐上她脖子,嘴里吐了一句“不知死活”,手下毫不客气的很用了几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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