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暮语嘴角微翘。 “甘怀死的前一晚,你便在宵禁快到之前,潜入他家了。” 萧暮语安排手底下的护城卫,跟任永昌的邻居走访,也并不是什么收货都没有,这条重要线索,是在一个邻居嘴里说出来的。 当时城门上宵禁鼓声正盛,那邻居原本在外,慌忙回家,关门前,却是瞧见了任永昌急促出门的身影,本想打个招呼,问句‘都快宵禁了,还去哪啊’。 只不过话还没出口,便瞧见了任永昌那张满是戾气的脸,当时还以为他跟自家婆娘有了争执,生怕这时候叨扰他,还要被反骂一口,便不理会了。 任永昌咬牙切齿,挣扎说道:“当时我酒瘾犯了,去春风楼喝了一夜。” “啧啧啧。”萧暮语砸嘴:“都已经失去理智了么?要不要我跟春风楼所在坊市的都护联系一下,让他们调出春风楼的账本?” 任永昌低着头,不再说话。 萧暮语嘴角翘起,冷冷道:“说不出来了吧,好,我帮你说!那夜你趁着宵禁前,潜入甘怀家中,由于甘怀自己一个人在家,冷清空旷。你躲在偏房之中。那偏房,甘怀一般不会去,你即便躲个几天都不会被发现。” “入夜之后,你换上死人穿的丧服,带上你让铁木匠制作的鬼面具,穿上新鞋,蓄势待发。” “我不知道甘怀是起夜撒尿,还是你故意弄出声响,让他以为是有贼人前来,偷他的药材,反正他举着一盏灯便起床,从屋子里,来到院子里,这时候,你猛地冲出来,对他狠狠一吓。” “由于你身上穿着死人的衣服,再加上脸上那具鬼怪的面具,简直犹如食人恶鬼,吓得甘怀面色扭曲,忘了抵抗,这时候,你掏出早就在药水中浸泡许久的两根银针,对着他脖子狠狠扎下,毒气攻心,不过片刻,甘怀便没了气息。” “而你,只需要将原来的脚印擦拭干净,来到墙角边,犹如死尸般,一跳一蹦的来到甘怀尸体旁,而后,再蹦到院子门口。” “直到翌日清晨,你才反家。” “我说的,是不是事情经过!” 萧暮语手中醒木狠狠拍下,怒斥望向台下任永昌。 事已至此,任永昌知晓再如何反驳也没用了,一下瘫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萧暮语深吸一口气,眺望向大堂外边,一个泣不成声的女人。 女人面容枯黄,已经有些上年纪的模样,手上牵着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子,孩子两只眼睛直瞪瞪盯着大堂之下,瘫坐在地上的父亲,一只手含在嘴里,不明白从来不让自己坐在地上的爹爹,怎么反而自己坐到地上去了。 萧暮语看着这对母子,惋惜叹气。 “任永昌,事到如今,你后不后悔?” 任永昌垂头丧气,缓缓摇头,怒气道:“若不是遇到你这钻牛角尖的都护,我的计划可称万无一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