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无声的默契-《从斗罗开始当女皇》
冷曦瑶说的十分真诚,冷家确实杀了她两次,第一次是在某个寒冷的夜晚让她的原身悲惨的被冻死,从而让她降临在这具躯体上,而第二次则是被冷家流放,那时若不是秦梦兰带着大黄及时赶到,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被路过的野兽消灭,就算是她有系统也没有任何卵用。
这两件事情虽然随着近年生活环境和自身地位的原因有所改观,但确实是她心中的阴影,可以说,她作为一个现代的温室花朵,心性能变化成现在这般杀伐决断,唯利是图,和这两次心理阴影有很大的关系。
就算是现在,她也不愿意去回想那段还没拥有大黄时的流浪生活,就好像前世的她不愿意去回忆曾经遭受过的家庭暴力、以及被渣男伤害到再也不想和任何男性谈恋爱一样。
哪怕系统没有设立这个所谓的晋级任务,在打爆冷家扬眉吐气、彻底消除心魔之前,按照正常的修炼路数她可能也无法再突破吧。
千仞雪沉默了,动作也随之放缓了许多,她能感受到对方内心当中的不平静,也能想象到她曾经遭受过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她虽然作为长老殿的圣女,现在又是天斗城的太子,可她的愿望是想在保证武魂殿至高无上的前提之下让整个斗罗大陆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假如她真的能篡位成功,登基为天斗帝国的皇帝,那么她就不再只是那个依靠比比东和千道流庇护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真正在武魂殿掌握权柄的人,届时不论是拒绝她爷爷为她安排好的道路还是摆脱自己那杀了她爹的母亲,都是她可以选择的自由。
但如果失败,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似乎老老实实回家继承神位也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即便她对这所谓的传承并不热衷。
眼前的少女,似乎并不能和她朋友,甚至是她成功道路上的阻碍,可千仞雪总是想着招揽对方,让冷曦瑶来帮助自己,说不定能摆脱她爷爷和她妈对她的掌控,和对方做个朋友,——毕竟二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不是吗?
冷曦瑶的仇恨是对着冷家去的,而不是武魂殿,但若是这一次真的按照她妈的计划行事,又没有彻底消灭对方,那这绝对是武魂殿的灾难...
万般思绪在脑海中闪过,千仞雪沉默良久,几欲开口却始终没说出口。
最终,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开口道:“别去,武魂城凶险,莫说你身边只有独孤博和那几头...魂兽,就算是这数量再翻个倍,柳家和李家也愿意倾巢而出帮你报仇,你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说出这话的时候,千仞雪其实是十分纠结的,因为这无疑是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意味着她认识蛇矛斗罗,那么自己这假太子的身份也将被对方所获知。
当然,这并不能作为任何揭露她身份的证据,千仞雪随身携带着能隔绝音波的魂导器,一经开启,外面的人绝对是什么也听不到的。
谁知,冷曦瑶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完全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含义,只是叹了口气,道:“是啊,太子殿下,我又何尝不知道此行凶险,或许我该再筹备个几年,但我更担心,错过了这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武魂城拥有一个十分强大的防护法阵,并且拥有五座卫星城,稳稳的拱卫着中央。
一旦发生战事,这五座卫星城法阵蕴含的能量可以随时补充到武魂城上,只要不受到攻击,这种法阵能量便是源源不断的,除非武魂城和五座卫星城同时遭受几乎无法抵御的攻击,才能削减防御能力,在进行一番深刻的研究之后,冷曦瑶认为这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就算她再猥琐发育十年也无法对抗。
借助着这次大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武魂城,冷家绝对不敢在大赛结束前就对自己动手,但假如没有这次大赛,自己想要悄悄潜入武魂城无疑是极难的,动起手来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相较之下,即便武魂殿召集了许多封号斗罗,可对于冷曦瑶来说,这仍然是一个可以一试的挑战。
千仞雪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在某种意义上,她们两个的性格几乎是一样的,属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种死脑筋,就算她说的天花乱坠,估计也是劝不回头的。
“既然瑶妹妹执意如此,那么,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我也希望你能在今后帮我一把,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千仞雪叹了口气,最终甩出了自己的橄榄枝:“至于具体我怎么帮,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到了武魂城之后你便知道了。”
冷曦瑶对于千仞雪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反感,也十分同情她宛如牵线木偶般悲惨的命运,若不是救下了雪清河,此时的她都得想想办法帮千仞雪篡位了。
但千仞雪现在的坦诚,不由得让冷曦瑶的想法有所动摇。
“虽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但假如我能回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实现,或许我们之间有一些冲突,但我保证,我会尽力让你满意的。”千仞雪的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冷曦瑶也不想再勾心斗角的了,干脆直接坦诚相见。
千仞雪能了解冷曦瑶的心情,冷曦瑶作为拥有剧本的少女,也能明白千仞雪的心情,或许对方只是想做出一番事业,若是有更好的方式,或许这天斗帝国就显得可有可无了呢,这样一来,二人也未必不能当个朋友。
虽然不知道千仞雪的帮助意味着什么,但假如对方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她也决计不可能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
冷曦瑶说完这句话之后,直到二人这支舞跳完,都再也没有任何互动,在外人看来,两人几乎是没有任何交流的,只有她们二人清楚,某种大概是惺惺相惜的友谊,在此时已经建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