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和首富老公结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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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ven当即脸色就不太好看了:“让你们照顾他,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护理师和几名保镖面面相觑。

    raven快步走到门外,跟傅行舟打了电话,然后匆匆走回病房:“桑先生也发信息给老板了,你们先把东西送回去,另外最好祈祷晚上桑先生按时回家,走吧。”

    护理师保镖们:“……”

    时间已近了黄昏,烈风呼啸。

    从总医院到栾医生的诊所差不多要从北城的东边跑到西边。

    们还没锁,应该还没有下班。

    桑桥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推开门,探出脑袋张望了一圈。

    负责挂号前台工作的男助手正坐在位置上,见到桑桥立即脸色一变:“今天你没有预约!”

    桑桥笑容格外和善,点了点头,关好门坐在了男助手对面:“对哒,我就是特别想念你们,所以过来看看的。”

    男助手:“……”

    男助手满脸都写满了你走,正打算开口,里面诊疗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栾以南刚刚结束了上一个病人的时间,亲自将人送了出来。

    推开门的第一秒。

    就和桑桥慈祥脉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栾以南:“……”

    栾以南叹息了一声,将病人送出门。

    然后转身回到桑桥旁边,不紧不慢的抛出了一句话:“如果你是来找我取药的话,那不好意思,你下个疗程的药傅先生已经帮你取走了。”

    桑桥:“?”

    桑桥:“啥?”

    栾以南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温了一杯茶:“没错,以前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只能把药交给你。现在家属可以帮我这位医生控制病人用药量,我十分放心。”

    桑桥:“……”

    桑桥整个人一愣,随即像是被扎到了尾巴的猫似的站了起来:“你干嘛告诉他我要吃药啊!?”

    栾以南抬头:“桑先生,做人讲道理。是我告诉他的吗?如果不是你用药过量进了医院,傅行舟怎么会知道呢?”

    桑桥:“……”

    跟心理医生讲道理果然最烦人了。

    还是揍他一顿最快。

    栾以南像是猜到了桑桥的想法,放下茶碗,开口道:“桑桥,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啊。你急性心衰还没恢复到十天吧,你猜要是你动手再把自己送进医院,傅行舟还会不会像这次这样好说话,轻轻松松就让你出院?”

    桑桥:“……”

    桑桥一屁谷又坐回了椅子上:“那你把药给我!”

    栾以南朝那名男助手摆了摆手,男助手便点头回了诊疗室。

    栾以南问:“为什么给你?”

    桑桥理直气壮的伸手:“精神病也是病,要抓紧吃药,这不是你最早跟我说的吗!”

    栾以南点了点头:“没错啊,你的药在家属那里。傅行舟带着你两的结婚证到我这里取的。”

    桑桥:“……”

    桑桥的服药史至少有两年多。

    精神类病人对药物往往具有依赖,而桑桥断药已经有近十天之久。

    再加上傅行舟知道了这件事……

    桑桥的情绪逐渐开始焦躁。

    他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咬了下嘴唇,对栾以南道:“栾医生,你再给我一份药行吗?”

    栾以南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反而问道:“为什么?”

    桑桥的手指在衣角上狠狠的反复上下攥紧,似乎在试图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不为什么……你以前都是直接给我的,这次……”

    栾以南:“所以这次我改主意了。我是你的主理医生,当然……”

    “不行!”

    桑桥再次猛地站了起来。

    他打断了栾以南的话。

    由于站起的突然,手指不小心划过了放在诊疗台上的书本,登时露出了一道血口子。

    桑桥却浑然未觉。

    他走到栾以南面前,流着血的手再次无意识的揪紧了衣摆:“栾以南,我不能在傅行舟面前发疯的你知道吗?我不能在他面前精神病的!我……”

    如果这是一堂专业的心理课程。

    那么讲师一定会告诉学生面前的场景就是边缘性人格障碍病人发病时的典型病状。

    只可惜栾以南并没有被桑桥吓到。

    他比桑桥高,身体状态也比桑桥好。

    因此轻而易举的将桑桥流血的手拽了过来,快速的消毒包扎了起来。

    然后。

    栾以南道:“为什么不能?”

    桑桥被问得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栾以南松开桑桥的手,站起身:“因为你怕他看到你的样子,觉得你是个疯子?觉得你可怕?不再喜欢你,不再爱你——桑桥,你以前没有这样过。”

    桑桥似乎有些茫然:“我不是……”

    栾以南:“桑桥,你很在乎傅行舟,你喜欢傅行舟吗?”

    桑桥下意识的立刻否认:“我不喜欢。”

    栾以南道:“是不喜欢,还是不能喜欢?是不爱他,还是觉得不敢爱他?”

    桑桥:“……”

    栾以南:“你很担心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不再爱你,不喜欢你,不要你了,是吗?”

    桑桥:“……”

    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桑桥颓然在地上坐了下来。

    他手上伤口的血顺着薄薄的一层纱布慢慢沁了出来,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血腥味道。

    桑桥神经质的摇了摇头,慢慢的道:“我不能喜欢他,栾以南,我很拼命的活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我……”

    栾以南道:“所以你很害怕,你在恐惧。你不信任自己,也更不信任傅行舟。”

    栾以南道:“可是桑桥,你要问自己,如果错过傅行舟,你会后悔吗?”

    桑桥没有说话。

    栾以南将桑桥从地上拉了起来,带他走到了就诊区。

    然后取来吊瓶。

    尖锐的针头从桑桥的手背上刺入,挑起薄薄的一层皮肉。

    猩红色的血倒灌出来,又被液体压着流回身体里。

    栾以南将一只暖宝放在了桑桥的手心下:“安定液体,不过对你现在的状况帮助也不大了。睡一会儿,睡醒了好好想想。有些选择人这一辈子只能做一次,别让自己后悔。”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预约量不多。

    诊所内再无其他病人。

    安定药品在桑桥的身体里已经产生了严重的耐药性。

    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一直到整瓶液体结束。

    桑桥自己拔了针头,拿着空的药瓶和针管走了出来,抬起医用垃圾桶的盖子将东西丢了进去。

    栾以南正戴着眼镜坐在桌旁看电脑上的文献资料,似乎也并不惊讶桑桥自己拔了针。

    他推了推眼镜:“要走了?”

    桑桥点了点头。

    栾以南指了指墙角:“拿把伞,外面下雨了。”

    桑桥不客气的挑了把最大的大黑伞,抱着走到了诊所门前,突然开口:“栾医生。”

    栾以南有些不耐烦的抬了一下头,十分敷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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