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又是周六,南易带着学生到茶楼,给他们分析了还在进行中的普洱炒作案例。 相比之前次贷和冰岛的案例,普洱显得有点小,但更贴近于生活,而且,这波普洱的行情能够起来,陆羽茶业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很重,之前囤的不少有噱头的茶砖出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南易能把案例的起始、经过说得头头是道,就是炒作的手段,他也给学生进行了解密分析。 点燃普洱炒作第一把火的是一个叫白七(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小组,隶属于吹风号研究所,由大将杜智戈带领指挥。白七小组这些年一直没闲着,游走各地,炒各种与普通老百姓关系不大的商品。 比如,白七小组下一个目标是黄蜡石,再下一个目标就是协助李祥荣,和那帮遗老遗少在古董圈刮起龙卷风。 白七小组的基本原则就是不碰民生,用佛家至善荡涤贪婪,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嗯,白七小组做不到超然,也沾惹了市井之俗气,口号与所做之事顶多有三四厘的关系,就像那歌里唱的,欧巴南易style。 上完课,南易直奔机场。 飞抵羊城,在出站口会合来接机的陈睿武,一起静立一旁等待。 等了大半个小时,范红豆走了出来。 陈睿武不发一言,恭敬地迎着范红豆去了停车场,南易目送两人离开后,坐陈睿武派的车赶去新河浦别墅。 进别墅再出来,南易身上的装扮大变样,身穿整套飞鱼服,手里拎着两个灯笼,一个灯笼上从右到左写着“陈”、“南”,另一个写着“陈”、“南范”。 拿着不少零碎上车,加快速度往南陈村赶,路上超过了范红豆坐的车,先一步抵达南陈村村口。 车一停稳,两个手里拎着灯笼的小孩就来到车前,在后车门的左右两边静立,南易坐在车里没急着下车,他要等时辰,等下车的信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缕烟花在空中炸响,穿着黑色长衫、头戴礼帽的陈宗庆带着两支同样穿着的纵队缓缓往南易的车走来。 其中一支纵队是村理事会,南陈村实际上拿主意的董事会,另外一支是老人组,解放后出现,七十年代末在潮汕地区大范围兴起的老年人协会组织。 老人组起初的用意是组织老年人晚年活动,可在很多村里,老人组成了掌管祭祖、丧葬、民俗活动、调解纠纷,甚至拥有更多权利,地位凌驾于村委会之上的组织。 南陈村的老人组没有太大的权利,除了负责祭祖、民俗活动之外,最主要是组织村里老年人的各种活动,旅游或者各种比赛。 老人组还有一个基金,由理事会每年拨给资金,当下的数字已经超过1.5亿,因一半资金是南易贡献,所以基金账户的监管权在南易手里,一次性动用大笔资金需要从他手里过,这就避免了某些村里发生过的拿公账去斩鸡头、放贷、私吞的丑闻。 只见陈宗庆带着两支纵队来到车前,作揖躬身呼喊:“恭迎大先生。” 坐在车里的南易不为所动! 陈宗庆起头再次呼喊:“恭迎大先生。” 南易依然不为所动! 直到陈宗庆一众人等第三次呼喊,南易才拎好“南”灯笼,推开车门下车。拎着灯笼的两个小孩一左一右往前迈步,南易拎着灯笼跟上,在他身后,陈宗庆带着两支纵队转向跟随。 一路来到祠堂门口,两个小孩分立祠堂大门左右,南易迈步进入祠堂,把手里的灯笼供在供桌之上,人跪地对着灯笼磕头,三个响头之后起身,面向陈氏列祖列宗之牌位作揖。 “南氏南易任南陈陈氏大先生二十余载,不敢言功勋卓著,但殚精竭虑,无一刻松懈,而今天命之年已近,故向陈氏列祖列宗请辞。” 告祭结束,南易又匆匆忙忙回自己家,脱掉身上的飞鱼服,换上藏青色长衫,捧着叠好的飞鱼服送到祠堂供桌,接着与已经换上喜庆红褐色大褂一众人等会合,南易和陈宗庆两人分列纵队前之右左。 烟花飞天,鞭炮炸响,南易和陈宗庆两人踏着纷飞的红色,缓缓走向村口的牌坊。 牌坊之前,一身华丽翟衣的范红豆已经在那静立。 两支纵队来到她身前,作揖躬身,呼喊:“恭迎大先生!” 这一刻,南易的大先生之位完成了薪火传承,自即日起,范红豆成为南陈陈氏第六位大先生,在幕后为南陈的产业保驾护航,保证南陈未来至少二十年的兴旺发达。 接着,范红豆跟着陈宗庆进行了一如南易当年的仪式,等仪式结束,南易的飞鱼服和“南范”灯笼传到范红豆手里。自此,南陈村理事会议事大厅启用,以后商议大事会在议事大厅进行。 南陈村虽然没有女人不许进祠堂的规定,可一个并非嫁到南陈村的外姓女人和一帮大老爷们坐在祠堂里议事,画面总感觉有点诡异。 晚上八点,酒席开始。 陈宗庆、范红豆、理事会成员&房头、南易、老大一桌,陈宗庆坐主座,范红豆坐主宾位,南易坐副宾位,其他人是黑青一片,只有范红豆的翟衣显得十分耀眼,她是今天的主角,理应万绿丛中一点红。 酒桌上先给范红豆这位履新的大先生敬酒,然后气氛变得活泼,一众人等纷纷和身边之人闲聊,主要聊点相互之间生意上的事。 南易和陈维夼、陈鸣镝三人聊在一块,聊点关于矿产的事。 陈鸣镝:“回去之后,我打算去一趟克钦邦拜访各路势力,试试有没有机会在帕敢铁矿拿几个矿坑。” 陈维夼早些年已经从老挝回来,坐镇深甽全权掌管南陈有色金属集团,陈鸣镝替代他去坐镇东南亚。 “缅北地方虽小,但涉及几大国之间的博弈,每个武装背后都有情报机构的身影,那里大概会一直乱下去。你去试试可以,就以谈正常生意的态度过去,谈股份分成,不要谈其他有的没的,行就行,不行拉倒。” “南易,你会不会太小心了,我听说有两个东北人还有一帮胡建人在那边混得都不错。”陈鸣镝不以为然地说道。 “泡在粪缸里,你告诉别人在吃墨脯,不是吃屎,你觉得有没有人信你?” 陈鸣镝看一眼自己筷子上的大鱿鱼,一脸无奈地放到菜碟里,“你不能换个东西比喻?” “才吃了几年饱饭,这就受不了了?”南易把筷子伸到盆里,猪脚带墨脯一起夹起送到嘴里,咀嚼两下,含糊不清地说道:“看样子传统教育不能丢啊,明天中午吃菜馃,一斤馅里掺五两沙子,不,八两。”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