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目标…或者说曹司空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京兆尹司马防,而是… 刚刚想到这儿… 有龙骁营甲士提醒道:“陆公子,方才蔡琰姑娘派丫鬟来提醒过了,今晚陆公子需去…水一方!” 呃… 听到这儿,陆羽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儿来。 这就是好姐姐呀,连今晚去哪都给安排好了… 话说回来,这庐江大小乔,妹妹是小桥流水,姐姐是在水一方,钟繇亲笔撰写的这两个牌匾形容的是真的贴切。 … … 京兆尹府,司马懿在院落中静立着。 夜已深,他的精神已经有些萎靡,他抬起头望着这月上柳梢,看着这乌鸦嘎嘎而鸣,浑身骤然打了个冷战,踉踉跄跄的提起一桶水! 猛的当头浇下,大有一股醍醐灌顶的感觉… 呼… 长长的一声呼气,似乎被冷水灌下,他更添得了几分冷静! 再没有一刻比此刻的他,对局势掌握的这么清晰。 “你疯了?” 一丝流云飘来遮了月色,也遮住了来人的神情,这是一个女子,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是,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剑。 她名唤张春华,是昔日里粟邑县令张汪之女,因为父亲对司马家有恩,很小的时候…父亲病故前,定下了她与司马家二公子的婚事。 起初…她对这亲事还颇为不屑,还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人称“春小太岁”。 可终究是不愿违逆了父亲的遗愿,如期嫁入了司马府,这已经是…嫁进来的第二年。 她的夫君司马懿挺怂的,处处怕她,当然了,真论起打斗来,司马懿也不是她的对手。 此刻的张春华快步走出阁宇,长剑往胸前一挺。 “不就是老爷的事儿么!至于这样么?明日里,我去那大理寺将他劫回便是,咱们一道回河内,我就不信,在河内之地?曹操还能无法无天?” “你懂什么…”罕见的司马懿反驳了夫人一句,“如今河内已经是曹司空的了,不远的将来,河北、关中也会变成曹司空的,除非咱们能逃出这大汉,否则…否则…” “那…就如你这般?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什么也不做么?”张春华脾气暴的很,言语间不给司马懿分毫面子。 “我…我怎么就怨天尤人了?我…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司马懿感慨道… “那?办法呢?”张春华接着问。 “衣带诏…衣带诏!”司马懿当即吟道:“无论是曹司空,还是陆司徒,他们如今最迫切想要拿到的便是衣带诏,便是那上面的名单,所以…所以要救父亲必须…必须…” “可…衣带诏在哪呢?” “在…”司马懿那湿漉漉的头发骤然一甩,“它在我这儿!” 一言蔽,司马懿的眼眸瞪大… 他快步就往门外走去,其实…他此前早已想到了所有的部署,只是觉得哪里考虑的还不够周全。 可…现在! 他想通了,全都想通了。 衣带诏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司徒与曹司空要借“衣带诏”除掉他们想除掉的人! 这才是救父亲的本质! 那么… 他们都想要除掉的人是谁呢? 骤然间,在司马懿脑中浮现而起的是许都城郊的青梅地,是在其中耕作的那个也极善于藏心术的——刘备!刘玄德! 衣带诏在哪不重要,衣带诏上的名字的真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曹司空与陆司徒想要刘备的命! 而父亲的命,必须用刘备的命来换。 踏踏… 迈着大步,司马懿走出了司马府。 张春华怔怔的望着他,有那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夫君男人了不少! 身旁的丫鬟则小声的问张春华,“夫人?你说,司马府这一关?能挺的过去么?” 张春华微微摇头。 “挺不挺的过去,我都和他在一起!” “人生除死无大事,江湖儿女,岂有怕死的道理!” … … 许都城郊,青梅地里… 一个挑着扁担的果农来此收购青梅,刘备热心的迎了上去。 “你看,这些青梅长的多好啊…价格嘛,还是原样…” 刘备的声音很大,不光关羽、张飞这两位每日耕作,已经彻底无语的兄弟能听到,也足够外围那些眼线听得一清二楚。 “那我就验验货,看看这青梅斤两如何?” 说着话,菜农就蹲下了身子。 刘备也跟着蹲了下来,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讨论这青梅的斤两与品相。 可实际上… 两人的话题这才展开。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陛下还派你冒险前来,陛下如今如何?” 悄声的话从刘备的口中传出… 没错,来的人正是冷寿光,是皇宫内的大长秋,他也的确是冒险前来,关键是…这事儿,他信不过别人。 “陛下很不好,陛下每日都要痛苦的呼喊,说什么‘大汉要亡了,为夫不能保妻子,为君不能保大臣,他不过是足下的一只蝼蚁!’陛下还不时的说傻话,说为什么曹司空还要把他绑在这个位置上,为什么不肯放了他!” 此言一出… 刘备的表情整个黯然了下来,天子之痛,既是他之痛! 他如何能不感同身受呢? “还望公公劝陛下振作…”刘备宽慰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