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灯下黑! 古代的灯是由烛火和托盘组成的,照明时,由于存在托盘的缘故,故而…灯发出的亮光被托盘遮挡,灯下会产生阴暗区域,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当然… 灯下黑不黑?对于袁绍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 从袁尚这么一个提醒中,袁绍悟出了什么。 ——“好一个灯下黑!” ——“传令三军,即刻开拔,南下仓亭,昔日曹阿瞒劫我粮草致我大败,今日我就劫他粮草, 让他痛不欲生!” 闻言… 袁尚当即拱手:“父帅明鉴…” 袁谭却是眉头紧锁,他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又不敢说, 父帅的性子他太了解了,一旦做了决定,那八匹马也追不回来! … … 乌云遮月,曹操居所的窗户翕动,一道轻微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屋内, 朦胧黑暗中,曹操豁然而起,猛地掀开床榻,双眸凝紧。 “踏踏…” 曹操行走如带冷厉风霜,许褚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的跟随,终于,曹操行至荀攸的居所, 方才停下脚步! 自有虎贲甲士去通传,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走正门,而是后门! 不多时, 荀攸匆匆而至。 不等他开口,曹操当先低声道:“袁绍动了!” 只有这四个字。 可荀攸的眸子却是豁然明朗,他沉吟了十息的时间,继而双眸睁开。“果然,袁绍中计了!呵呵,看来,长公子送来的不止是五十万尾‘大黄鱼’,更是是一场十面埋伏!” 荀攸没有用“陆司徒”这样的称谓来称呼陆羽,而是直接用了“长公子!” 他知道,曹操喜欢他这么称呼,私下里,他也会这么称呼。 当然… 此间的计略是荀攸布下的,荀攸不确定,泰山郡劫掠的“假粮草”会不会传入袁绍的耳畔,但他能确定是,“真粮队”的行踪可以故意被袁绍发现… 诚然,袁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可在“长公子”手中吃了这么多的亏,总该进步点儿了吧? 荀攸这是预判到了袁绍的预判! “曹司空,事不宜迟,该收网了!”荀攸朗声道。 “哈哈哈…”曹操爽然一笑,旋即一挥手。“传令元让、子孝、子廉,让他们做好埋伏!这一战,我要袁本初的头颅!” “喏…”许褚答应一声,就派虎贲军前去通传。 … … 东海郡,陆羽离开此间已经一整天了。 随着商贾…不,准确的说,是“江北盟”的撤去,此间又恢复了沉寂。 送走了“陆羽”这尊大佛,侯成、魏续、成廉、宋宪四人显得无比轻松… 此刻… 侯成太累了,方才又喝了些酒水,去衙署内休息了。 魏续、成廉、宋宪三人则还在畅饮,似乎…到了侯成的地盘上,不把这酒喝上几大坛子,他们是不会罢甘的! “哈哈哈…来,干!”魏续主动提起酒樽,一边喝酒,一边感慨道:“这‘白马侯’也真是厉害,这来东海郡不过才十天,筹集到的粮食都三百多万石了,简直是捡来的麦子开磨坊,无本万利的买卖呀!” “你知道,白马侯最高明的是什么?”成廉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的感慨道。。 “是啥?” 宋宪、魏续连忙问道,好奇心被勾出来了。 “是那国债。”成廉细细的解释道:“白马侯替曹司空借的国债,用以支持曹军的北伐,可偏偏盖上印绶的是传国玉玺,是咱们大汉朝廷,呵呵,以后啊,若是白马侯与曹司空想赖账,这群商贾手中的国债就是一团废纸,偏偏,还敢怒不敢言!” 是啊… 大汉借的国债,凭什么我陆羽去还? 还,是情分; 不还,是本分; 没有什么理所当然! 在成廉看来,这五年期的国债,未来的变化大着呢,可…唯一能够笃定的是,这群商贾们或许巨赔,最多是小赚,可白马侯永远不亏! 而且这国债,以后…还能继续发行呢! 只要前几期的“利钱”照例给,其它州郡的商贾,利欲熏心,谁不想掺和一脚呢? 看似是筹到了曹军北伐三年之粮,可这个方法,几乎能确保曹军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再为粮草担忧! 韭菜一茬一茬的,割了,总是会再长出来呀! 说到这儿… 哥三个自是少不得一阵佩服,可…佩服归佩服,这跟他们卵子关系没有! “嗐,别说白马侯了!”宋宪扬起手。“说说咱们自己的行当吧,这白马侯走了,新一期的人头税该上交了,这次哥哥们打算交多少呢?” “老规矩吧!”魏续不假思索的说道。“五十万人头税的话,报上去一半儿,其它的咱们自己收了…” 提到这儿,宋宪眨巴了下眼睛。“对了,这些年,咱们贪墨的人头税,侯成大哥也私下里募集了不少贼寇,如今都潜藏着呢,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不是也该开始了?” 宋宪口中接下来的行动,是他们四人联合商量的一個大行动! 一个敛财的大行动。 其实…单单贪墨人头税,他们已经赚的盆满波澜了,可金钱?谁会嫌多呢?再说了,他们四个又都是贪财好利的主,贪墨的人头税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 此番又看到陆羽云淡风轻的从商贾手中赚到了这么多的钱… 他们四个又岂会无动于衷。 故而,侯成之前提出的行动,他们四个打算干上一票。 至于这行动嘛,就是在徐州境内,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私自圈养山贼、海贼… 劫掠百姓所得,是其一; 向朝廷或者徐州牧讨要缴匪的钱粮是其二; 其三嘛…募捐,联合当地的豪绅,一同出钱缴匪! 最后…大不了,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二八分账,当然了,他们四个是“八”!豪绅是“二”,合作共赢嘛! 贪欲嘛,往往是无穷无尽的。 谁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呢? “哈哈哈…干了这一樽,咱们这一票干了!” 魏续、成廉、宋宪提起酒樽。 哪曾想… 这酒樽方才提起,他们骤然感觉肚中剧痛不止,似乎…五脏六腑正在剧烈的翻涌,身体处的每一个器官都在慢慢的腐烂! “这…” 一道声音传出,却戛然而止… 七窍,他们面部的七个孔窍(眼二、耳二、鼻孔二、口)齐齐流血。 正是所谓的七窍流血! “毒…毒酒?” 细若游丝的声音…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 快到,他们都没有发出声音… 一息,两息…短短的十息时间,他们的眼已经被血给覆盖…鼻孔间哪里还有呼吸? 死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