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异族的马队,向北行进。 张绣与何晏离开了故土… 当然,准确的说,自打离开故土的一刻起,他们的名字就不再是“张绣”与“何晏”,转为左贤王冒顿与左贤王王妃“曹沐”! 一如昔日,汉朝将宫女王昭君封为公主,嫁给匈奴一般,真真假假,真假莫辩,又一次别样的“和亲”再度于这片土地上上演。 进入胡域后不久,马队就遇上了一场沙暴… 怒吼的狂风,旋转着将黄沙抛上天空,再嘶鸣着把它们摔向大地,粗砂粒无情的抽打着人脸,疼痛无比。 身外的景物,似乎只剩下“昏天黑地”! 尽管…张绣与何晏有所准备,可这大漠的沙暴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就宛若他们此行一般… 充满了凶险,充满了未知! 而数百人的马队,必须像被一根绳子串系起一样,这匹马的头与那匹马的尾相接,谁都明白,谁失去了前面的马尾,就等于被抛弃在漫漫的黄沙之中。 “呼…呼…” 一身汉族女装的何晏,坐在马车内,尽管有车篷当着,可还是无法忍受这沙暴的肆虐… 他突然想起陆羽的话。 这塞外胡地,荒凉至极,便是送给汉人,汉人也不会要。 而一旦不要,那就算是杀再多的胡人部落,也根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匈奴换成鲜卑,鲜卑改名为乌桓,他们早晚会卷土重来,生生不息,源源不绝。 纵然是十个冠军侯霍去病依旧解决不了塞外匈奴的问题! 唯独… “这…这黄沙之中,真的…真的能种出粮食么?” 何晏心头喃喃… 若然换成一个别人提及的,他一定会把这句话当成是“戏言”、是“胡闹”,可…偏偏,这话是隐麟说出口的,那…无论如何,也得试试呀! “怎么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马车内的动静,隔着窗子,张绣询问道。 何晏赶忙把脑袋凑到了窗边。 确定只有张绣一个人,何晏方才提醒道。 “你不该这么问…” “那该怎么问?”张绣一脸茫然,他感觉他模仿的冒顿已经很像了,无论是样子,还是行为习惯,甚至语气也是惟妙惟肖! 呼… 何晏顿了一下。“冒顿是不会这样问我的,他只会说,‘草原上的风对我们而言,是温和的,生活得惯了,就会有所体味!” 呃… 张绣一愣,他突然发现,他对冒顿的理解是表象的,而何晏的理解才是打从心里的。 不过,这些似乎不重要。 因为… 他就快要变成了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南匈奴左贤王! … 傍晚,风总算是小了一些,马队到达了一个像是“驿站”的地方,这里有几间泥沙垒筑的土房。 张绣下令扎寨安营… 而他进入何晏的屋内,试着去感受那些风…不断的将细沙透过门缝,吹进屋来,只是…和外面比,唯一的感觉,就是很细腻,很舒服…得亏张绣从小生活在雍凉的武威,那里也是成片的荒漠,虽然沙暴比不上这边大,好歹…很容易去适应。 晚饭时… 有胡人送来羊脯和马奶酒,张绣则下令让将士们好生歇息,就连守夜的士卒也只安排了寥寥几人。 随后,他面朝何晏。 “就是这里了吧?” 何晏点了点头。 别说,他一身女装打扮,让张绣看的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长的这般倾国倾城? 良久的沉默后,何晏当先开口。“张将军?当初陆公子向你提及此事时,你就没想过拒绝么?毕竟…此行很是凶险!” 听到这儿…张绣放下了手中的马奶酒。“你莫要小觑我,胡人虽然悍勇,可比起羌人来还差得远呢。” “在我们西凉,便是耕地的女子身侧都会竖起一柄长矛,随时与来犯的羌人拼命!” “只是这些?”何晏继续问… 张绣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沉吟片刻,他方才开口。 “哪个男人,又能拒绝‘封狼居胥’的诱惑呢!呵呵,冠军侯没做到的,保不齐我张绣能做到呢!” “陆子宇这小子就是擅长攻心,我心里想的,被他完全拿捏住了!” 呼… 何晏轻呼口气,他缓缓起身,站到了窗子前。 是啊… 只有生活在边陲,才会对“封狼居胥”,对“冠军侯”产生别样的情绪! 感受着外面的细沙,他的眼睛渐渐的眯起。 “封狼居胥是么?” 就在这时… “敌袭,敌袭…” 骤然,有胡人的喊声传出。 紧随而至,根本不等胡兵从帐篷中窜出,无数战马已经接踵杀来,他们身着的是乌桓人与袁军将士的装扮…他们的目的俨然只有一个… ——杀戮! ——无情的杀戮! 血色残阳布满长空,染红了这片血腥弥漫的修罗场! 整个几百人的胡骑,因为守备松懈,一夜之间被杀戮殆尽… 这支左贤王的心腹军队,这支最熟悉左贤王的队伍,没有一个活了下来! 唯独剩下左贤王与十几名护送曹沐的龙骁骑士! 而他们无有例外的都身负重伤… 还是因为有附近部落的南匈奴人支援,才得以逃生! 次日,他们被附近的部落带回了龙城! 而现场总总迹象表明,劫掠迎亲队伍的,便是袁绍的兵马与乌桓人… ——左贤王重伤晕倒! ——左贤王王妃在十几名亲卫的掩护下突围…却也负了伤。 几日后… 匈奴王庭震怒!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