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顾澜拍了拍苏子霄的肩膀,说道:“谢昀都能一个人撑起谢家,你们苏家还没死绝呢,你自己还在,就是苏家的未来。” 他,就是苏家的未来? 苏子霄重复这句话,忽然捂住脸,蹲下身子,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竟然佝偻着身体,在刑部大牢的门口嚎啕大哭。 闻者悲伤,惊起了树上的鸟儿。 还好刑部门口冷清庄严,没有百姓敢在此路过。 顾澜脑仁疼,拧着眉头默默远离了他几步——苏子霄不但在哭,他半个月没洗澡,还很臭。 他哭了很久,他们只能守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容珩实在懒得听了,白银面具下的声音渗着冰霜: “好像谁没死过爹一样,吵死了。” 他爹在他八岁时就死了,他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谢昀点头:“是啊。” 他爹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死了,他也没有哭成这样。 苏子霄这么大了,不过是把他们小时候经历的事情,现在经历一遍而已。 顾澜:“......”她爹,好像还活着,虽然原本也该死。 苏子霄用脏兮兮的袖子擦着泪水,红着眼睛抬起头,弱弱的说:“我爹秋后问斩,目前还没死呢。” 容珩谢昀转头就走。 苏子霄这才喊道:“容......你不怕我,我在这里大喊一声,你私自回京吗。” 容珩拔剑出鞘,平静的说:“怕,要么还是杀了吧。” 夕阳西下,霞光笼罩着几个少年人的背影,像芦花,像飞鸾,喧嚣的吵闹声此起彼伏传来,随着尽落的晚霞,渐行渐远。 许久,容珩问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做牧城烧鹅?” 苏子霄咬牙切齿的吼:“下辈子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