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丹砂很少生病,这一病就跟被抽干了力气彻底废了似的,一整天都在沙发上瘫着动都懒得动。 林阿姨做完饭也没走,就在茶几旁边端个小凳子漫不经心坐着择菜,聚精会神看着电视里的综艺选秀节目。 以前墨丹砂对这种节目不屑一顾,觉得里面选拔出来的也就那样,质量参差不齐,哪怕是条狗也能被公司包装得光鲜亮丽出去骗一波钱。 不过这期她倒是看得有些起了兴致,对于这种对抗竞争争取c位的模式来说,瞅着这群为了梦想或者说为了出名而明里暗里大打出手的“元气阳光”少年才是最有意思的。 林阿姨津津乐道:“我那女儿以前都不看这节目了,最近好像是为了追一个叫什么什么然的,家里一卷一卷的买海报买专辑,真是疯了。” “然?” “嗐,我们这中老年人哪里记得清那么多,不过据说对方好像是少数民族吧,我看着……” 林阿姨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书房的开门声打断,白冽仍着那一身雾黑色西装,端着水杯目不斜视的去了茶水间。 林阿姨瞅了一眼墨丹砂,笑得八卦:“怎么了,感情不合?” 墨丹砂:“……” 压根就没有感情!!! 不过白前辈难得在家这么冷清,难不成刚才那事他真的很生气?不过若是被他公司里那群人听见她刚才的话,确实会引起误会。 若是这样,白前辈的声誉名誉岂不是会一落千丈?! 万一他失去员工的爱戴,失去民心,将来他爸从国外给他带了个私生子弟弟回来怎么办?! 只是一瞬间,墨丹砂就飞速脑补出了富家贵公子绝症缠身缠绵病榻还要被私生子弟弟欺负被抢走白富美的未婚妻被抢走家族企业。 流落街头,乞讨为生,风餐露宿,饱受病痛折磨,在冬天寒夜里汲取着垃圾桶里的温暖,最后在过年那天晚上因病去世…… 卧槽!这也太惨了。 墨丹砂纠结的咬着指尖,顿觉自己十分有必要找个机会去道个歉或者解释解释,可前提是先让白前辈消消气啊。 林阿姨端起菜就往厨房走,末了还给了墨丹砂一个过来人的暧昧眼神:“哎呀~床头吵架床尾和,实在不行睡一觉什么误会都解决了,墨小姐你自由发挥。” 墨丹砂表面面带微笑,实则拳头捏紧。 她自由发挥个锤子啊!! 她承认,她是个老色魔,她对白冽这身清贵的皮囊十分感兴趣甚至有点想睡,但是白前辈怎么看怎么性冷淡,若是有人爬他床估计头盖骨都能被拧开。 呸!她想这么远干嘛,她又不爬床。 墨丹砂揉了揉自己的脸,许久,才穿鞋摸下沙发去了茶水间方向。 往里瞥,却并未看见白冽的人影,反而在阳台窗帘后面看见了若有似无的人影。 白冽家的格局很奇怪,玻璃门上挂帘子,帘子后面还有一个隐秘的阳台,从那里俯瞰可以看清半个寰城的景致,十七层的高度宛若手可摘星辰。 现在是上午靠近中午,林阿姨在厨房忙碌着做饭,而白冽就站在帘子后面,缄默的望着楼下不远处的湖堤,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