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墨丹砂愣了两秒,差点一口水把自己呛死,笑得直不起腰一头栽进床里,直接给白冽磕了个头拜个早年。 她本来为了给白冽腾地方,就坐在靠墙的床边那侧,这往下一磕猝不及防的刚好撞在墙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巨响—— 墨丹砂愣住,紧接着她捂着额头,泪眼婆娑的抬起了头。 “呜呜。” 可能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白冽没忍住笑,桃花眼微弯,即是心疼又觉得这狐狸蠢得没边,连忙把她往自己这边揽:“别捂着,我看看撞哪了撞得严不严重。” 墨丹砂感觉自己撞墙那块跟火燎似的发疼,生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委委屈屈的,哪里还看得出半分坏女人的嚣张模样。 白前辈的手冰冰凉凉的,抚在额头上十分舒服缓解了疼痛,墨丹砂膝盖缓缓蹭上前,跟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长辈哭唧唧的小姑娘似的,腻在了他身侧。 她本就肤白,皮肤又娇嫩,稍微力度重一点都能在她身上按出个红印来,更何况是实打实的撞在墙上了。 白冽拂开她额前的发,她额角果然有个紫红色的印,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瞧着还是十分严重。 白冽收住笑,严肃的抿紧了唇:“我下去给你买盒药膏揉一揉?” 墨丹砂攥住了他的指节:“讨厌药膏的气味,等明天早上它就自己好了。” “不疼吗?” “疼。” “……” 白冽日常拿她没办法,无奈又说不出口,只能捧着她的脸,指尖小心翼翼的揉着她额角那块淤血:“不上药怎么可能好得快,任性。” 身侧被他身上的松木香气包裹,如此好看又温柔的前辈正替她揉着伤口,墨丹砂心底跟一罐疯狂摇晃了数百下没开瓶的可乐一样,要炸。 她忍不住翘起嘴角,眼眶还噙着不争气的眼泪,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挣扎着要不要趁机偷偷占便宜抱一抱他。 白前辈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对他产生亵渎的想法是不道德的! 可…马上就要分开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所以稍微抱一下提前做个告别,也是可以被允许跟理解的吧? 墨丹砂内心挣扎着,终究抵不过眼前人触目的柔和,双手缓慢的以这个倚在他怀里的姿势,慢慢抱住了他的腰。 很细,倒是透着力量感,只是稍微轻轻抱上去都能产生被庇护着的绝对安全感。 在此之前,墨丹砂可从来没有主动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亲近过。 白冽指下动作一停,垂眸望着怀里深埋的脑袋,薄唇噙起弧度。这一刻,他竟觉得窗外的雷雨声都不似他心跳那般急促而安稳。 他家娇气的小兰花、蠢萌的狐狸精,正在主动向他示好,温温顺顺的依赖着他。 光是想到这一点,白冽边觉得心尖柔软得难以言喻,千言万语都不能形容她的好,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理解了那些小说里的“红眼掐腰给命”文学。 若她真是狐狸精,撒娇着想要他的命,此刻,他大抵也是会心甘情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