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邓艾的弱项-《最后的三国2:兴魏》
参加选拨比试的,除了邓艾和石苞之外,还有骁骑营的十八名军官,这些军官的官职不是军侯就是都伯,都是下级军官之中的精英之士。
汉魏时代的军制是一脉相承的,并没有多少改变,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什为一队,设队率,二队为一屯,设都伯,五屯为一曲,设军侯,二曲为一部,主官为校尉,副官为司马,五部为一营,营官为中郎将或冠号将军。
军侯是曲长,一般大曲领五百人,小曲领二百人,都伯是屯长,是为百人将。不过军侯和都伯都是下级军官,如果能晋升校尉和司马的话,那就算是踏进了中级军官的门槛,所以这次的别部司马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曹亮坐到了曹演的下首,在这个位置上,可以俯瞰到整个校场,二十位应试者好整以瑕,昂首列队等候着比试的开始。
曹演高声地宣布了比试的规则,比试共分为三项内容,第一项比的是骑术,骑马绕校场十圈,先到者优胜,后四位淘汰,前十六人晋级第二轮的比试。
其实第一轮比得就是速度赛马,考验的是比试者驾驭战马的能力,做为骁骑营的军官,如果不会骑马的话,自然是不合格的,所以这一项比试内容是无可厚非的。
但曹亮当即表示了不满,抗议道:“父亲,这不公平啊,你的人天天骑着战马训练,早已熟悉了战马的秉性,石苞和邓艾却是初来乍到,根本就没有骑过骁骑营的战马,如此比试,有失公允。”
曹演却是不以为然地道:“这世上那来绝对的公平,既然要参加我骁骑营的比试,就必须要遵守骁骑营的规矩,如果连战马都无法驾驭,那我还是劝你的人早点退出为好,省得排名垫底丢人现眼。”
文钦这时道:“曹将军,小侯爷说的也不无道理,既是比试,就应当公平公正,末将以为,这次比试,各位应试者不得骑乘自己的战马,从别营之中,挑选出二十匹体型相当的战马来,每人各选一匹,如此可好?”
曹演微微点头,同意了文钦的建议,吩咐中军官从别营之中挑选中二十匹健壮的战马来。
乘着选马的工夫,曹亮下了看台,将邓艾石苞换至跟前,道:“第一项比得是赛马,二十进十六,你们有信心和把握吗?”
石苞看了看那些竞争者,爽朗地一笑道:“曹公子放心,某自幼习武,骑术了得,区区几个兵崽子,自不在话下。”
石苞长年打铁,身体壮硕,孔武有力,曹亮并不太担心他,只是邓艾,看起来身体条件要比石苞差了许多,曹亮也不知道他以前练过骑马没有,现在第一项考得就是骑术,如果第一关也过不去的,邓艾再多的能耐也施展不开。
果然让曹亮比较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邓艾虽然以前骑过马,但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和整天在马背上摸爬滚打的骁骑营将士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别的,邓艾比较迟疑的眼神让曹亮很是担心。
石苞和邓艾,可都是曹亮内定的麾下大将,此次将他们安插到骁骑营中培养,是曹亮谋划已久的计划,这两个后三国时代顶尖的将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给流失了,更不能让他们为司马家所用,才为自己的对手。
所以,今天的这场比试,是至关重要的,石苞和邓艾,两个必需要过关,一个都不能少。
但显然骑术是邓艾的弱项,想和骁骑营的这些骑士一较高下难度很大,邓艾能不能过关,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曹亮暗暗着急,只得对石苞道:“仲容兄,此番你二人出战,需得相互照拂才是,骁骑营的这些军官,平时较为熟络,肯定会联合一致的对付你们的,你们各自为战的话,肯定会被各个击破的,只有相互照应,才有胜出的机会。”
石苞立刻应允了,这次能得以参加骁骑营的选拨比试,曹亮是出了大力气的,否则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此刻继然曹亮开了口,石苞当然不可能拒绝。
曹亮略为地放心了一些,只要有石苞的照顾,邓艾闯过首轮关问题应该是不大的,不过曹亮返回看台之时,看到骁骑营的十八名应试者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不禁眉头又微皱了一下,心中多了一层隐忧。
曹亮可以安排石苞邓艾相互照应,但骁骑营的这些比试者又何尝没有相同的心思,而且平时他们都在一起操练,彼此之间很是熟悉,一旦他们联手对外的,石苞和邓艾想要突出重围,难度可不小。
不过曹亮现在也不帮到他们什么了,走上赛场,一切就只能是依靠他们自己了。
十八人里面军衔最高的陈军侯和路军侯,他们也是这次比试胜出的热门人选,本来以为两个别部司马的位置非他俩莫属,但半路杀出两个农官来,居然要抢他们内定的职位,这让陈军侯和路军侯非常的不爽。
他们两人立刻将其他的人召集起来,共同商议应对之策,路军侯提议大家暂停竞争,一致对外,在首轮赛马比试当中,将这两个外来者淘汰出局。
且不说陈军侯和路军侯的地位比较高,就这一提议,也是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的,十六个晋级名额,排除掉这两个外来者,他们之中需要淘汰的,也只有两人而已。
如果各自为战的话,很可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这两个外来者钻了空子,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不可能令骁骑营的人满意的,所以他们必须要联合起来,控制赛局,将两个外来者压制出局,这样才符合骁骑营的利益。
很快地,二十匹战马被牵了过来,二十名应试分别挑选了一匹战马,在赛场上进行最后的热身。
十八名骁骑营的军官扎堆在一起,窃窃私语,而邓艾和石苞则孤零零地呆在另一边,双方的阵线是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