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包括书里,姚闻予从头到尾都是个胜利者。 别说现在,他们以前哪有过什么竞争。 原身出现在贺辞东身边的时候,姚闻予早在贺辞东那儿挂了名,后来那两年,姚闻予又在国外,连交集几乎都没有。 岑景的椅背突然被人敲了敲。 岑景回头,对上一绿眼帅哥。 外国人,五官深邃,开口就是一口地道国语,问他:“哥们儿,你跟人有仇啊?刚刚那人狠话放得还挺像样的。” “没。”岑景拿着水杯沉思,说:“我也很意外。” 意外姚闻予居然会当着他面撕破脸,完全没了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 游轮上每天晚上都会有娱乐活动和聚会。 男男女女,也许前一秒端着酒杯做着体面的生意人,转头就搂着姑娘到不知道的地方快活去了。 岑景两世也算见惯了这样的事。 在终于打发了一个油腻的啤酒肚中年男人,岑景的腰上触不及防揽上来一只手。 居然还是傍晚那个绿眼外国男人。 对方身高和岑景差不多,但身型壮了不少。 岑景也没挣脱,只是侧头:“你们外国人一直都这么热情?” “不啊,我土生土长的東城人。认识一下,我叫凯瑞。” “抱歉,你这个姿势让我并不想和你认识。”岑景淡定道:“因为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出来了,你想泡我。” 凯瑞大笑,松手。 “好吧,你并没有以为错。”他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尤其是这双眼睛。” “谢谢,我知道自己很好看。” 当下这种氛围少不了抱着春风一度来段露水情缘心思的人。 但岑景明确表明:“我不约。” “谁说我想和你约。”凯瑞表现得热情非常:“谈恋爱也行。” 岑景要是喝着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喷出来,他消化良久道:“不谈,我结婚了。” “我不信。” 岑景:“……” 他怀疑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 毕竟他不止一次因为这事儿跟人说自己结婚了,结果没有一个人相信。 凯瑞道:“我认真的,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傍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我很不错的,床上|床下都是,当然,床上不管你在什么位置,我都可以配合,不存在型号问题。” 岑景被雷得不轻,没想到就搭了句话,惹上这么一麻烦。 加上对方这话里的尺度,岑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想快点离开。 对方紧缠不放的时候,恰好岑景的胳膊上再次跨来一只手。 于茜的出现简直像个天使。 嘴里黏黏腻腻道:“老公,你去哪儿了?害我找半天。” 凯瑞一脸被雷劈了表情,指着岑景又指了指于茜,怀疑:“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于茜怼他:“我刚刚都看见你搭他腰了,警告你啊,离远一点。” 凯瑞迟疑:“那之前……” “啊,对,我是结婚了。”岑景不惜自毁名誉,“但其实我更喜欢女人。” 凯瑞愣了会,终于耸肩摊手,说:“好吧,那算了,不过你要是之后有兴趣,依然可以找我。” “真不用。”岑景说。 这人一走,胳膊上的手再次抽离。 不过这回不是于茜主动,而是后面有人拽了她一把。 姜川黑着脸,对着于茜说:“你脸皮能不能别这么厚,随随便便就叫人老公。” 于茜讥讽:“只准你跟别的女人互喊亲爱的,就不准我叫别人老公?” 姜川显然气得不轻。 手指着身后:“人老贺就在后边,他岑景自己都还得叫别人老公呢!” 于茜:“那巧了,我就是看刚刚贺辞东要上前,故意的,怎么样吧?” 姜川手指着她:“你……” 岑景总觉得这俩人吵架吵起来都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他看向后面过来的贺辞东,扬了扬眉:“巧啊。” 姚闻予竟然没跟来。 这还是继上次出差回来,两人第一次遇见。 贺辞东嗯了声,“巧。” 他们都不是十七八的小孩儿,更不是姜川那种能跟女人对吵起来的人。 习惯粉饰太平,再见面,风平浪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才是他们的常态。 “巧什么巧?”姜川插话进来,对着贺辞东道:“老贺,你管管岑景行不行,也不知道他跟这女人说了什么鬼话,你看看她现在这态度。” 贺辞东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丢人现眼,还怪人于茜头上。” “就是。”于茜接过话,“虽然我不喜欢你姓贺的,但你这话说得还算公允。” 于茜就是大小姐脾气,姜川虽然定不下心,但这种情况也只能恨恨两声。 贺辞东看向岑景,问:“认识刚刚那人?” “不熟。”岑景应道。 贺辞东:“嗯,以后见人绕开走。” 这人向来不会提醒他什么,显然知道对方,岑景反问:“你知道他?” “東城谁不知道啊。”姜川又插话道:“出了名行走的泰迪,男女不忌。虽然也没听说过他干出强迫人的事儿,但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病。” 岑景看着姜川不说话。 姜川被他看得发毛,大声:“你盯着我干什么?” 岑景:“就觉得你说这话之前,需要先反省反省自己。” “操!”姜川:“我是交往得多,可老子从来不瞎约……嗷!” 姜川果然挨了一脚,于茜那个尖头高跟鞋,看得岑景都觉得小腿骨隐隐发痛。 那两人吵个不停,岑景跟贺辞东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这边有点像卡座,光线并不明朗。 贺辞东应付着不断过来的人,反正只要他们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地方,很少有人会直接找岑景。 岑景就坐在旁边看手机。 刘冲的婚礼时间定下来了,最近正商量着细节。 不仅要求岑景去给他当伴郎,一些婚礼场地的事儿也会问问他意见。 美其名曰,岑景眼光好。 岑景尽职尽责地给他挑礼服,把最后确认的一套发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人过来。 贺辞东正端起茶几上一杯威士忌,岑景注意到他的腕间居然戴了一串佛珠。 上面似乎还刻了梵文一类的东西,无论是光泽度各方面,一看就不是凡品。 贺辞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视线,另一只手在珠子上划了一下,问他:“喜欢?” “看起来不错。”岑景说。 下一秒贺辞东将珠子从手腕上取下,递过来。 岑景还真拿起来看了看,他对这方面研究不深,但是看贺辞东在墨林苑房子内部的设计,会喜欢这些东西倒是不奇怪。 只是之前没见他戴过,乍一看,感觉他整个人都佛性不少。 “这东西怎么来的?”岑景问。 贺辞东:“一个朋友送的,说我杀性太重,有必要压一压。” 岑景直接笑出声,“贺总信这些东西?” “还行。”他居然没否认。 之所以翻出来戴,是因为最近梦魇的次数比以往多。 反正也都是那些久散不去的过往。 岑景看完,把珠子还回去。 贺辞东:“你要喜欢就给你。” “我可不喜欢夺人所爱。”岑景干脆直接拉着贺辞东的手,然后给他套上去。 贺辞东任由他动作,倒也没挣脱。 岑景刚松手的时候,贺辞东开口说:“姚闻予找过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是。”岑景应道。 贺辞东拿着杯子喝了一口道:“他最近情绪不稳,不管说什么,不用当真。” “用不着你替他开脱。”岑景靠着沙发:“我本来就没往心里去。” 岑景有贺辞东对姚闻予的态度不似从前这样一种感觉。 也不知道姚闻予作了什么大死。 邮轮会在第二天下午返航。 夜晚躺在床上能听见汹涌的海浪声,风声,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宁静。 这份风平浪静并不包括姚闻予。 尤其是在见到贺辞东手腕上那串珠子的时候。 “为什么还要戴它?”邮轮的走道里,姚闻予显得有些神经质,他堵在贺辞东的门口,看着他手腕问:“你又开始做噩梦了是吗?” 贺辞东:“别这么敏感,我一直这样。” 姚闻予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贺辞东:“去休息吧,你需要睡眠。” “我需要的不是睡眠,我需要的是你。” 贺辞东蹙了蹙眉,沉眸:“如果待在国内让你这么痛苦,我可以送你出国。” “又是出国!”姚闻予退开,明确摇头:“我不要。” 海上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大了,姚闻予的话夹杂在海浪声中有些模糊不清。 他说:“之前你送我出国我就知道其实是为了拒绝我,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但是现在不会,我姚闻予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到手。” 从小不就是这样? 寄养家庭有了另外一个小孩儿之后,他过得远不如之前。 他很早很早就学会了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贺辞东站在走廊上,头顶暖黄的灯光都没能让他显得温情起来。 他说:“你的人生你自己决定,能给的我不会拒绝,但是不能给的,他从很早就告诉过你答案。” 姚闻予咬着嘴唇,用力程度几乎快要出血。 但他最后还是问了那句:“所以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岑景吗?” 贺辞东很轻皱下眉。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姚闻予惨然一笑,他说:“你是不承认还是连自己都不确定呢?”下一秒钟,他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就像这段时间比赛失利,所有固执通通不见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