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开封城怎么邪性了?”岑国璋讪讪地说道。 “且不说开封城有寿王这个老不羞的。据记载,前朝末年,乱军攻陷了开封城,烹了城里的富王,然后那里就一直闹鬼,阴兵鬼将的来回折腾。你是怕了?” “我会怕鬼?呵呵,你去富口县打听打听!我杀气重,鬼神都是避着我走的。至于富王的记载,呵呵。” “你不信?” “前朝末年的那些文人,各个自诩文曲星下凡。好像世上少了他们,万民就要活不下去了。谈论国事朝政,一个比一个高明。多少能臣干吏,在他们嘴里都一文不值。真要他们去忠君报国,力挽狂澜,不是水太冷就是头皮痒。” “末邪人窃据京师十年间,多少这样的文人争前恐后地投附。理由是末邪人开了科举,他们需要去教化蛮夷,化胡入夏,再行圣贤之道。真不知道孔圣人听了这些屁话,他老人家的棺材板,按不按得住?偏偏这些人手里的笔,犀利得很,毁人清白,造谣生事。所以他们记得事,在下总是要怀疑三分的。” “好!”汪置拍案叫好道,“骂得痛快!这些伪君子,就该如此痛骂!这些混账玩意,到老子的春熏楼吃饭,调戏歌姬不说,还要老子免费,说是襄赞文坛盛事。尽做他姥姥的美梦!” “最可恨的是他们去隔壁细金楼叫姑娘,放浪形骸一晚上,居然还不肯给钱,掏出两张诗词歌赋就想抵账。我当时就跟覃家管事说了,这种玩意就该打断了腿,让他出不了门,免得到外面来祸害人。” 听了汪置的牢骚,岑国璋淡淡地说道。 “我朝官律与前陈朝类似,可招妓歌舞佐酒,但不得嫖-娼。否则就是罪亚伤人一等,虽遇赦,终身弗叙。这些家伙留宿一夜,早起后不给钱,当然就不算嫖了。御史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屋里一片寂静,三女看着岑国璋,神情各异。 白芙蓉脸色通红,她知道自家老爷荤素不忌,什么段子都敢说。可那是自家人关上门后的情趣之乐。现在有个汪置这么个外人,老爷也敢说。 最让她想不明白的,汪置这么一位千娇百媚,一看就是贵胄出身的女子,怎么这种事也敢说出口,还津津乐道呢? 施华洛却指着岑国璋,笑得捂着肚子,“老爷啊,你的无耻刷新了我的想象啊。” 汪置一拍桌子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这伙酸儒的克星。这个说法要是在《京华时报》和《江宁时报》上一登,这些斯文败类全部成为笑柄,以后都不敢再去细金楼了。”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好,就冲这句话,你不肯在开封等我,害得我日夜赶路跑到洛阳来的罪过,我就揭过了。” 白芙蓉和施华洛对视一眼,两女这时明白了老爷为什么绕开封而走的真正原因。 岑国璋苦笑道:“本官谢过汪公子不罪之恩。还请你老人家赶紧说说,你这紧赶慢赶,到底什么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