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江家跟墨家喜事快近了,听闻墨夫人近日去寒山寺拜神算了日子,估计是要下聘了,墨凉川应该快回京了。” “下聘?得了吧,江家出了那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好意思攀墨家这门亲事?相爷就是再疼那江子鸢,也不能老脸都不要了吧?” “喔?江家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快说说。” 一听有八卦,几个围在一起喝酒的书生顿时来了兴致,眼巴巴望着八卦的源头。 源头正是忠义候小孙子萧敬。 他喝了酒,此刻满面红光,丝毫不介意酒楼是公众场合,堂而皇之的大声道:“这都不知道?江家那死丫头出大事了,前几天被山匪掳了,在匪窝里待了一天一夜!直到凌晨才被京中护卫军救出来,你们猜她出来的时候什么样?裙子都掉了!哈哈!” “真的?那墨家怎么可能会要她?别说是堂堂大将军了,一个没有贞洁的女人,连马夫都不要吧,何况暮云郡主倾慕墨凉川那么多年,是个人都知道该选谁做妻子吧!” 江子鸢一进门便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她目光不漏痕迹的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没发现秦怀远的身影,暗暗失望。 他今天竟然没来,那她今日到此,便只是来吃一顿饭了。 她神色淡然的找了个桌子坐下,仿佛书生们口中的江家死丫头说的不是她,目光专注的研究店小二送来的菜谱。 橙儿听了两耳朵却瞬间炸毛,撩起袖子便要冲过去与人理论。 被江子鸢一把拽住:“干嘛去?” “他们胆敢侮辱小姐,奴婢去与他们理论!”橙儿气的小脸圆鼓鼓的。 萧敬一席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子鸢。 他们相互递了个眼色,朝江子鸢努了努嘴,当着江子鸢的面儿,非但没有把音量降低,反而声音更大了几分:“都这样了,换了一般女子恐怕早就悬梁自尽了,人家倒好,还有心情大摇大摆的出来吃席,啧啧,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橙儿气的双拳紧握,要不是江子鸢死死拉着她,她早冲过去跟人打架去了。 江子鸢神色淡然道:“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头上扣,他们骂的是江家那个死丫头,与我何干?我是死丫头吗?” “当然不是。” “那是我裙子掉了?”江子鸢葱白的手指在菜单上轻点,一边点菜,一边漫不经心道。 橙儿眼睛一亮,瞬间回过神来,大摇其头:“当然没有,我家小姐才不会如此丢人,否则墨夫人又怎会选中我家小姐!真正被山匪掳走的,自然是被墨夫人摒弃的那个啊!” 橙儿一边大声说,一边挑衅的看向萧敬他们,狠狠瞪回去! 江子鸢勾唇,看都没看萧敬他们一眼,淡声道:“就这些吧,狗在一旁吠,便让它吠,你还要冲过去跟狗吵一架不成?” 萧敬面色一沉,顿时坐不住了,一脸火气的朝江子鸢冲过来,踹开江子鸢身边的木凳:“你骂谁是狗?老子刚才说的就是你江大小姐江子鸢!你被山匪糟蹋了,不在家投缳自尽也就算了,还诬陷你妹妹,害她跪祠堂,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无耻狠毒的女子,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