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川:“?”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只听说过人们因为退婚该不该退彩礼产生矛盾的。 他不想惹江子鸢生气,所以主动说不需要退彩礼,可她为什么还是生气了? 还诬陷他贪-污。 女人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 墨凉川眸色微凝。 江子鸢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当今圣上极度痛恨官员贪-污,每年都会有钦差大臣微服私访,查处贪-污官员。 一旦查到官员贪腐,证据确凿,砍头抄家是跑不了的,情节严重甚至会连累祖孙后代都断了官途。 江子鸢这般质疑他,是想以此做威胁,要求他赶快退婚吗? 墨凉川沉默片刻,目光重新恢复疏离,淡淡睨了江子鸢一眼。 这个女人,虽然十分聪慧,与他印象中那个粗鲁刁蛮,令人厌恶的江子鸢完全不同,可若说对她有多喜欢,倒也谈不上。 不过是没那么讨厌了而已,他到了年纪,不管是皇上,还是墨家长辈,都想早日为他娶个女人进门。 至于那个女人是谁,对他来说根本没所谓,他也不在乎,反正不过是府里多双筷子,而他常年待在军营,回府的时候寥寥无几。 墨凉川的沉默,以及眼底烦躁的暗潮涌动,悉数落入江子鸢眼里。 江子鸢心道:看来他果然问题不小,一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烦躁成这样。 江子鸢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语气,语重心长道:“我以前还听过另一句忠告,叫早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墨将军若真是拿了自己不该拿的,还是主动归还的好,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墨凉川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反而衬的他眸色更加寒光熠熠。 他淡声道:“多谢江小姐提醒,没想到几年不见,江大小姐进步神速,以往大字都认不全的人如今已经能出口成章,讲出这番道理,墨某佩服。” 说着,他霍然起身,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在自己刚刚坐过的软垫上:“既然你不想动彩礼,这是赔马车的钱,你放心,我给你的每一两银子都清清白白,你不必旁敲侧击的套我话,告辞!” 他长腿一掀,江子鸢只觉外面的寒风忽然就灌了进来,不等她把话说完,墨凉川已经如同鬼魅一般,不见踪影。 江子鸢探头往外张望了两眼,忽然一拍大腿:“坏了,正事还没说呢,怎么就走了?他的私章还在我这放着呢!” “什么私章?”橙儿正跟随在马车一侧教训蓝儿,见大将军忽然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忙问:“小姐与将军这是聊崩了?奴婢看刚才将军面色黑的能滴水,一副要砍人的架势,是不是苏大夫的事情将军知道了?” “不是。” 橙儿松了口气:“不是就好,墨将军久经沙场,杀伐果断,真若是发现了苏大夫喜欢小姐,吃起老坛醋来,不定会搅起什么风波呢。” “吃醋?”江子鸢想了想,摇头道:“吃醋倒没有,就是问题好像比吃醋还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