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厉柏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向全身,他从不知妙依人恨薇薇到如此地步,她在家里设了一个祭坛,镇压她的亡魂,令她永世不得超生。 到底为什么? 厉柏寒握着玻璃瓶的手越来越紧,直到“砰”一声,他竟生生将玻璃瓶给捏爆了,碎玻璃渣四溅,有些玻璃渣扎进他掌心。 殷红的血珠一颗颗滚落下去,在地板上滴滴嗒嗒砸出一个血坑来。 江淮看得触目惊心,虽然差点被飞溅的碎片割到脸,但是这会儿只剩下担心,“厉总,你的手。” 厉柏寒根本感觉不到疼,他沉声道:“把这间屋子给我烧了。” “烧、烧了?”江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里是市中心,房子烧起来的话楼上楼下都会跟着遭殃。 厉柏寒冷冷地扫视过去,“不烧了,你还想留着当纪念?” “那倒没有。”江淮连忙朝下属递了个眼神,他也不敢真烧,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是把里面这些诡异的符纸烧了还是能做到的。 厉柏寒怒不可遏,“妙依人在哪家医院?” 江淮看着他,只觉得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胆战心惊,他说:“在、在骨科医院。” 厉柏寒咬紧牙关,俊脸上浮现一抹瘆人的笑意,“好得很,她伤害了我的人,还想安稳的活下去?做她的春秋大梦去。” 江淮被他骇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厉柏寒转身走出房间,“江淮,去把妙依人给我抓来,我要她血债血偿。” 江淮连忙答应,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他心惊胆战,“厉总,要不然先处理你手上的伤。” 厉柏寒怒视着他,“让你去抓人,你盯着我的手干什么,滚!” 江淮哪敢违逆他,迅速滚了。 * 是夜,光屿山的盘山路上,一辆黑色宾利划开夜幕,尖锐的刹车声响起,黑色宾利停在了当年宋薇薇连人带车坠入山崖的地方。 车门缓缓打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他缓缓走到山崖边上。 北城的夜风凛冽寒冷,掀起他的衣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除了车灯照到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 他看着黑漆漆的深渊,心里嘲讽自己一世英明,竟被妙依人耍弄得团团转。 这个女人恶毒如斯,心狠如斯,他当年居然和她联手演戏欺骗宋薇薇,将她抛弃。 他一直以为她是心灰意冷不慎坠崖,如今想起来,这里面竟然还有妙依人的手笔,他怎么会这么愚蠢! 厉柏寒痛心疾首,恨自己当年一叶障目,没看出妙依人不安好心。 难怪薇薇即使还活着,也不愿意再回来找他,换作是他,他会把当年辜负过他的人千刀万剐。 妙依人晚上吃了一颗安定,才勉强忍着痛入睡,刚睡着没多久,她就感觉有人进了病房,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用麻袋套了头,然后扛起来就走。 她肋骨断了三根,被人这么扛在肩膀上,痛得直接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在车里。 车子时有颠簸,不知道要开向哪里。 她睁开眼睛,头仍被套着麻袋,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有一点光照射进来,她害怕极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要带我去哪里?” 江淮开着车,副驾上坐着周正,他刚被他叫起来,听完江淮的讲述,他简直怀疑人生。 他曾经还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妙依人,觉得她人美声甜身娇体软,不过后来随着传闻越来越多,他不信的同时,却又觉得她浑身透着邪乎,便敬而远之了。 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周正也不开口。 前面就是光屿山了,盘山公路上一点灯光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压得他心里也跟着发沉。 若是厉太真是妙依人给害死的,那么今晚厉总就会裁决她。 没人开口说话,妙依人心里越来越慌,她哀求道:“你们要钱是吧,我有钱,只要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都可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