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场秋雨一场寒。 前几日汴京下了一场难得的大雨,蝉声悄然,满城枫叶红,或扫尽秋风,随风而起,远去天涯,或翩若轻舟,江湖沉沉,载不动多重秋意。中秋佳期一过,商人远行,赶考的书生也看尽汴京一场人间繁华后也陆续回乡,湖边折柳送别的人多了起来。 幸而,汴京的鼎盛繁华冲淡了这一份秋日的离愁,坊间依旧生意红火,御街游人众多,集市里的讨价还价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沈酒骑马打集贤坊的主街上飞快经过,神情很赶的样子,单手御马,另一只手提着一样被黑布包裹起来的物件。忽而,头顶传来一个金贵如玉石相鸣的声音不急不慢地叫住了她,“沈大人,且慢。” 吁! 听话的马乖乖停了下来,沈酒抬头瞧见倚靠在窗上的人,顿时眉开眼笑,坐在马背上对楼上的男子相望,道:“侯爷有何贵干?” 楼下是一棵高大的紫薇花,花絮洁白如雪,马停在树下,人衬在花里,着绛红服英姿飒爽的女子扬起脸灿然一笑,一派天真无邪,一派妩媚可爱,方应看心尖一软,自认为白活了二十几年,只恨没有早一点遇到她。 他的眉眼随之柔和下来,扬起唇角,“吃了吗?” 楼下的人摇摇头,答:“刚从城外回来,要回六扇门。” “急否?” “不急。” “那便上来陪本侯爷吃饭。” 把马拴在拴马桩上,沈酒提着那个神秘的包裹进了店,方应看已经下楼来迎她了,店里没其他客人,估计又是被财大气粗的方大侯爷给包场了。 方应看张开双臂等自家夫人入怀,沈酒皱了皱鼻子,躲开:“别碰我,身上有血腥子。新鲜着。别脏了你的华服。” “那就必须看看我方应看的侯爷夫人完好无损否?哪怕少一根头发,我都要去六扇门找无情他们算账。”方应看坏笑着,伸手过来要摸她的腰,沈酒把手中的包裹挡在两人中间,一股血腥味从包裹里冲出来,方应看主动退后两步。 沈酒白他一眼:“要不你帮我拎着?” 方应看拿扇子挡住鼻子,十分嫌弃,“这回又是哪个短命鬼?” “一个奸淫妇女的恶犯,身上背了三宗命案。” 沈酒先一步上楼,方应看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面,与她手里提着的东西保持距离,“此人一定长得很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