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唉,这一眼秋波流转,不动声色的风情万种,侯爷心里心猿意马。 馥馥转头看到爹爹,“呀呀”地朝他挥舞小手,方应看心里那叫一个甜滋滋,从无情那里把孩子抱过来。馥馥却不是想让他抱的意思,而是对他手里的泥金扇感兴趣。方应看还是很高兴,得意得向阿酒炫耀:“抓阄的结果已然很明显,她要的是我手中这把能够翻云覆雨手握滔天的扇子。” 沈酒道:“她要天下,你还真给她不成?” 方应看道:“我方应看的女儿,就算是要天下又何妨?” 沈酒回眸,望见方应看纳生动眉眼间流转的神气活现,仿佛一刹那间,再次看见多年前那个巷子里令她惊艳十方天地的汴京少年,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想起方才两人在屋里,她找出了那把金算盘,是多年前他赠给她的。 当时他送她一把金算盘,是出于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来着? 刚认识那会儿,有次沈酒在茶摊吃点心,狼吞虎噎,她是真饿着了,刚从外地跑回京师,灰头土脸地坐下来点了几道点心,正不顾形象地粗茶就着糕点吃着呢,一抬头,哦豁,冤家路窄。穿衣打扮金光闪闪的某位侯爷扇子挡嘴,笑得张扬。 “沈酒,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穷得令我发笑的人。” 沈酒当时一听,气得立马想把桌子掀他脸上,然而对方下一句话:“彭尖,把那边茶摊包下来。”下一句是坐下来对着她说的,也不嫌弃凳子上的尘土脏了他金贵的衣衫,两个字,跟发号施令没什么区别,“去吃。” 看在吃的份上,沈酒忍了。 然而就忍了这一次,她堂堂六扇门第一女神捕就在他方应看眼中成了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一个富可敌国,一个买件衣服都得捧着个算盘敲敲打打,沈酒没话说,认了,毕竟这是事实。有次他让彭尖送了一把金盘算过来。 沈酒不解,亲自去找他问话。 当时他怎么说来着,驾着白马,骑着清风,弯下腰来,圆润干净的指尖敲打着几颗金珠算,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以后想买什么跟我说便是,用不着精打细算,你,我方应看还是养得起的。这把金算盘就当给你长个记性,下不为例。” 如此情深言重,换作其他女人,早就一生一世追随了。 可咱们沈大人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当场二话不说,眉头一挑,把金算盘砸到方应看身上,气得脸都白了:“你愿意给是你的事,要不要是我的事。这把金算盘,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沈酒用不着别人养我!” 方应看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效果,气得把金算盘往地上砸去,“彭尖,她什么毛病,本侯千方百计讨好于她,她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侯爷息怒,沈大人误会您了。” “她误会我什么了?” “沈大人自尊心强,不是一般女子听到有男人愿意养她就会感激涕零。听刚才沈大人的话,她误会您把她当作男人的附庸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