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在这个普遍注重家学的年代,二者往往合而为一,子孙后代就是一切的延续,所以才会被如此看重。 黄忠的心情,林朝能够理解,于是他开口道:“黄兄,某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恩公有何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听到林朝开口,黄忠从落寞的心情中醒过来,赶紧抱拳道。 “某虽不通医道,但也能看得出来。令郎之疾,乃与生俱来,药石无用。” 黄叙应该是先天性哮喘,这玩意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所以林朝说无药可治,也不算错。 闻言,黄忠的脸色更加昏暗,转头看了儿子一眼,目光中满是悲哀与痛苦。 林朝所说,他又如何不知。就算妙手如张机,也给出了类似的结论,并且劝黄忠早日再生一子,以承宗嗣。 说白了就是,黄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恩公慧眼……”黄忠抱拳苦笑道。 林朝却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某要说的不是这个。令郎的病虽无药可救,但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大道者,阴阳相合也,黄兄可明白?” 黄忠当然不明白,一脸不知所措地望着林朝。 莫说黄忠,就算是这世间所有的医学大家,能理解者也少之又少,因为这不是医学概念,而是一种哲学概念,甚至已经上升到了玄学的程度。 林朝认为,凡是足以短时间内致命的急病,都是有药可医的。而那些根本无法治愈的病,基本上都不致命,是可以缓解的。 就像黄叙的哮喘,若是调理得当,再辅以饮食,运动方面的修养,基本不会影响健康,活到寿终不成问题,最次也能活个五六十岁。 这就是有些过犹不及,中庸之道的意味了。 林朝的这个观点放在医学的角度,自然是荒谬至极,但放在黄叙身上,却非常合乎时宜。 他把这套似是而非的观点对黄忠说了一遍,马上引得黄忠惊呼连连,甚至是满脸兴奋。 “恩公的意思是说,犬子的病虽无药可救,但只要调理得当,却不会致命。就算犯病,也能像那日恩公施救时一样,迅速好起来?” 望着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黄忠,林朝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 “这是自然。” 放心吧,老黄,某读得书多,不会骗你。 林朝笑道:“至于那急救之法,黄兄可命一家仆前来,某传授其人,再令其整日相伴令郎左右,自然可保无虞。” “多谢恩公!” 眼见儿子的病有救了,黄忠赶紧纳头便拜,感谢林朝的救命之恩。 解决了黄叙的问题,林朝亲手扶起了黄忠,再次开口笑道:“黄兄,令郎的病虽有了缓解之法,但这南阳郡,却并非久留之地,也不利于令郎修养。” “恩公何出此言?” 黄忠又疑惑了,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南阳不久便会陷入战火之中,虽然黄兄武艺高强,也恐难以独善其身,又如何保令郎周全?” 战争是大事,是死生之地。纵然黄忠猜测林朝有官职在身,但对他随口说出的这句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并非是他轻蔑林朝,而是出于对自己武力的自信。 南阳向来富硕,黄氏扎根乡里也有百年,更有数百名部曲,黄忠自然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就算有大规模的战争,那些诸侯招揽还来不及呢,又凭什么加害黄忠父子。 所以,黄忠很自信地抱拳笑道:“多谢恩公提醒,不过在下也有些手段,些许战乱,不足为虑。” 闻言,林朝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表示。 可一旁的太史慈不干了,只见他冷笑一声道:“冥顽不灵,难道我家监军会骗你不成!” “这……” 听了太史慈的话,黄忠脸色微红,有些下不来台。可对方是林朝的人,他也不能发作。 好在林朝见手下如此失礼,立即冷下了脸,呵斥道:“子义,不可无礼!” 说罢,又向黄忠拱手笑道:“手下人无礼,还请黄兄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 黄忠陪着笑脸道,心中却有些犯嘀咕。 监军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用的,恩公到底是什么身份? 可太史慈却有些不依不饶,继续叫道:“监军,某哪里说错了。您一片好意,为此不惜泄露我军机密事项,可此人却不识好歹,真是不可理喻。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监军您是何等身份,又何必理会这等冥顽不灵之徒。依末将看来,直接命人叉出去便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