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里长太太已经彻底被镇住,下意识道:“那、那我要怎么做?” 顾笙道:“现在就到门外去等着,无论我说什么,都听着、都配合就够了。” 说完吩咐赵秀,“把窗户都打开透气,再把火盆端出去。病人已经高烧了,再不退热补液,补液就是给她的身体补充水分,平衡电解……我刚才要的凉开水和盐,就是给她补液的。若能直接输入血管里,效果更好,但现在没那个条件,只能给她灌了。用凉水浸湿的床单也是给她降温的,她已经高烧到这个地步,再不尽快降温,就算侥幸能保住命,多半也再醒不过来了。” 顾笙一边用通俗易懂的话给赵秀解释,一边已动手快速把产妇的衣裳都褪尽了。 正好杨妈妈也带着人,拿了凉开水、盐和浸透的床单回来,顾笙立刻让她和赵秀帮忙,以湿床单把产妇整个人都裹住了。 然后给产妇灌起生理盐水来。 如此过了快一个时辰,生理盐水已灌过几轮,湿床单也已换过几回,产妇的温度总算降了一些下去,人也有了意识,时不时有痛苦的申吟声了。 一直在门口看着的里长太太实在忍不住,壮着胆子又凑到了顾笙身边,“赵娘子,再这样下去,我儿媳妇会不会就算、就算保住了命,身体也垮了呀?你要不开个方子,我让人立刻抓了药回来,熬了给她吃吧?治病又不是买菜,我觉得还是慢慢儿来的好。窗户是不是也该关了,这可都寒冬腊月了,风一吹就刀子一样……” 顾笙想着产妇至少还得坐十天半个月的月子,只能强迫自己耐下心来,“有些病能慢慢来,有些病却等不了,都得视实际情况而定,您儿媳妇现在就不适合慢慢来,慢慢来就没命了。我会给她开方子的,等她温度再降下一些后,至于以后,她还年轻,只要以后多调养多注意,应该还是落不下什么病根的。” 里长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我儿子怨我就不说了,我也没脸见亲家母啊。她娘是我表姐,打小儿关系就好,两个孩子也要好,我们才会结了亲家的。我是惟恐她坐不好月子,天天不是鸡就是蛋,惟恐她吹着了,落下月子病,谁知道……” “这孩子也是,觉得难受了怎么就不说呢?我们那会儿谁不是这样过来的,也没像她这样的,现在的人是比我们那会儿娇气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