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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肖诺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不用多久他就会掉下去了。

    学长，都是我害了你，是我贪恋自由，是我不自量力，我就是个悲剧，不但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还连累别人，或许我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你说，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嗯，那我们就黄泉路上相伴吧，但愿来生，我们可以有个美好的开始，可以……相伴相随，白头偕老。

    忽然间，顾书瑶抹去眼泪，毅然扯开安全带，往舱门方向跑去。

    起初凌司辰尚未意识，看到她抓住机舱门的开关使劲推着，他才明白她想做什么，俊颜瞬即大变，迅速抓住她。

    顾书瑶死命挣扎，字字充满愤恨，“凌司辰，你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命吗，我给你，不过你听着，我就算去到黄泉，也会记住你对我们做过的事，我会一辈子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她彻底豁了出去，不断踢打着他，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拉着他一起跳出去，让他给肖诺陪葬！

    这样的她，俨然一个疯子，素来冷静从容的凌司辰都忍不住变了脸色，急忙吩咐驾驶员放缓速度，最后，甚至不得不出手把她弄晕。

    天空上，乌云密布，下起滴滴答答的雨，似在为谁唱着悲伤绝望的哀歌，天地间到处笼罩着一团黑压压的浓雾。

    “学长，快跑，不要管我，你赶紧跑啊！”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阿华，jojo……”

    “如果有来生，我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出现的……”

    宁静的病房里，顾书瑶反反复复呢喃着这些梦呓，她做了很多很多的梦，梦里都是肖诺从飞机上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怖画面，眼泪不断从她眼角滑出。

    凌司辰守在床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俊颜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深沉、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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